燃冰冻炎 未分类 【原创同人】提督外援记录·其三 2015/05/10 1,202 作者注：根据本人春季活动目前为止的故事写成，除了最后嘴炮那一段，其他都是真实故事。看过其一和其二的知道这是个代打的故事，只不过这一次，代打的是别人，请别人代打的是我。内有沉船注意——本次春活心头最大的阴影，也许会是舰C生涯中最大的痛。依然以@健次橙的筑摩为描写视点。
燃冰冻炎
春季攻势开始前两三天的时候，隔壁鹿屋基地的白毛中年男人又来找我们家提督了。我那时结婚才没多久，春活前又没有紧张的出击任务，所以对于这个打扰我美好时光的不速之客，我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橙，救我。”白毛男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面无表情的说出来的，只有三个字。
“喂喂，你可是很少用‘救’这个词。到底发生什么了。”提督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事态的严重程度已经由不得我了。”
下午的夕阳温暖的照在提督办公室里的所有人身上，而我从那个白毛男身上感觉到的竟是夜晚的凉意和萧瑟。
“接着讲。”提督用猫爪子捧起热茶慢慢的喝了一口。
“春活开始的当天，我出于某些原因要离开鹿屋基地——12天。”
提督嘴里的热茶一下子就喷了出去，白毛男整个人都变得湿润起来。
“12天！你还打不打了！——从你的神色来看，想必是没办法取消这个行程了。”
“家事。”白毛男摇头，伸手狠命的揉了揉眉心，“不瞒你讲，接下来我还得走一趟帕劳泊地。”
“同时找我和‘大酋长’？”提督的眉毛挑了起来，“嘛，我不能怪你，这的确是有点严重。大型活动，一多半时间不能亲自指挥，再有实力的提督也不能保证自己在这种情势下还能完成活动。你去吧。我会尽可能帮你看着的。”
提督嘴里的“大酋长”其实我也听说好几次了。分布在各个镇守府的提督何止百万，而只有少数人才能获得一些提督圈子里的称号。有两类人是最强的，一种叫做“欧皇”，另一种叫做“大酋长”。只不过提督说，“大酋长”这个称呼只是个戏称。因为按照世间的标准，那位大酋长的船只配置、练度、战绩都足以称得上是欧皇了。大酋长这个称呼无非是对过去的艰辛的一种怀念罢了。
“比我和Sparda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提督曾经这样感叹。
而现如今白毛提督已经被逼到要去请绝世高人出山的地步了。12天……春季攻势的谣言满天飞的当下，真不敢想象到时候鹿屋基地没有自己的提督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们岩川基地和鹿屋基地从很久以前开始起就走得很近。我自己和那边的扶桑山城姐妹也算是闺蜜一般的关系了。想起同样结婚没多久的扶桑，心上的担忧不由得更甚了。
白毛提督走了，我转向提督。
“筑摩？”提督抬头，“怎么了？”
“鹿屋基地……没问题么。”
提督起身，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周身的关节都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她转身，看了看窗外港口方向上白毛提督的背影，这才开口：
“老实讲，大家都没什么把握。虽然往年活动有些家伙可以在24小时之内完成全部攻略内容，但是这一次毕竟是传说中的三周年，三段锁船都出来了，怎么可能好打。”
这样说了之后，提督转过身来，眼睛里却带上了坚定的光芒。我在心里叹息一声，提督这个样子，只怕是又准备背水一搏了。
于是我也露出笑容，举了举没什么肌肉的胳膊。
“请交给筑摩吧。结婚之后运气也上来了一点，战舰水鬼什么的，也不在话下！”
“哈哈哈，”提督笑，“那我可当真了，真的让你上2炮2鱼雷配置了哦。”
====
4月28日，春季攻势开始。白毛男也真的从鹿屋基地消失了。提督当晚没有离开勤务室也没有发布作战命令——原因无他。
“每一次活动都这样我已经习惯了。”办公室椅子上提督的身形若隐若现，仿佛风中残烛，“总而言之大家少安毋躁，待我先看看其他家伙的情况。”
于是乎我就和办公室里的其他主力们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喝喝茶吃吃点心。以我为首的重巡航巡组都是食不知味，因为据说这次作战，对重巡的要求非常之高。高速战舰们的脸色倒是颇为期待，因为据说这一次和深海栖舰东方主力的战斗中，有机会寻获来自意大利的维内托级高速战舰。
不知道鹿屋基地这时是什么样子呢……我想着，慢慢的有些困了。重巡组的同伴们陆陆续续的离开办公室，有人去食堂喝夜啤酒，有些老人更是早就知道结果一般去睡了。于是我干脆也不客气的趴在提督的桌子上睡着了。
然而第二天消息出现，大家都吃了一惊。从各地的战报来看，深海栖舰铃兰岛地区的主力——不堪一击！当然，对那些佐官的舰队而言可能会有些吃力，但是提督是距离元帅一步之遥的大将，和鹿屋基地的白毛一样。
“看来是过度备战了。”提督敲了敲资源报告上那前所未有的6位数资源，虽然语气有些萧瑟但是脸上的笑意盖不住，“慢慢来吧。”
于是我和提督吃过早饭，往鹿屋基地去了。按照白毛的说法，在“大酋长”到来之前，他的工作依然是完成自己这边的战斗任务优先，那边只是配置一下远征队伍罢了。
鹿屋基地的早晨似乎没有什么不同。来迎接我们的扶桑的气色，也不如我担心的那样，没什么忧虑与憔悴的样子。提督安排了远征之后，火速返回岩川，我们的战斗也随之开始了。
果真顺风顺水。深海栖舰溃散的速度之快，让我想起了去年秋天。提督几乎是打着哈欠听前线传回来的捷报。主力们的表情越来越轻松，之前的凝重一扫而光。作战的前四个阶段简直是光速一般的完成。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见到了提督口中的“大酋长”。
假如说提督和那个白毛身上还有些叫做“威势”的东西，那么这位“大酋长”就应该更加的威严。但是实际上……
“您确定她真的是海军么？”我小声嘀咕。
眼前的大酋长非但没有穿着非洲部落里流行的五颜六色的混搭风衣服，甚至连海军制服都没有。那只是个看上去十三四岁，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姑娘罢了。假如她脸上没有那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少年老成，我就真的会以为她只是个平民而已。她身边没有随从，孤身一人出现在鹿屋基地。
“搞的还过得去。”她对提督说道。
“嗯。”提督简短的说道，“练度、资源都是中上水平，和我差不多，问题不大。”
“那么接下来就交给我了。”大酋长这样说着，从扶桑的手里接过舰队配置表，落笔如飞，开始攻略组的配置。那份熟练，仿佛是完全不经过思考一般。提督耸耸肩，带着我离开了鹿屋基地。
“您看上去对她很放心的样子，什么都没交代啊。”
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问道。
“你是想说，酋长这是第一次来鹿屋基地不清楚情况？”提督短促的笑了一声，“你想多了。在把握了人员和装备情况之后，结合目前各地的战报，所有人都可以总结出1到2种配置。但是某些细节之处的调整，我和Sparda都不如她。也许这就是经验的差距吧……”
开车回岩川的路上，提督慢慢的告诉了我那个“大酋长”为春季活动准备的资源情况。听到那个数字的时候我差点把车开上路肩。
“20万！？1400高速修复！？这不是意味着——”
“没错，是我和Sparda的资源总和。”提督说道，“那个人的活动作战实际上早已完成，所以这份游刃有余也是我学不来的。”
原来那个大酋长是这样厉害的提督啊……于是我也安下心来。鹿屋基地居然找到了如此厉害的代理提督，看来就算那个白毛只能在最后关头赶回，问题也应当不大。
然而也就是当天晚上，出事了。提督接到了数个电话，神色越来越凝重。最后一个的时候，已经是堪称愁云密布了。
“鹿屋基地沉船了。”提督放下电话，缓缓地说道。
我手里拿着的小蛋糕碟子一抖，蛋糕落在办公室里红色的地毯上。
“谁！？”我只能问出这一个字。
“伊58。”提督说道，猫爪有些颤抖，“大的那个。”
一瞬间我就明白了故事的始末。铃兰岛攻略作战结束后，我们在岛上残存的深海栖舰设施里寻获了深海栖舰在印度洋上隐藏颇深的一处泊地。根据对当地泊地水鬼的作战模式分析，有一种配置立刻被提出。
使用潜艇携带2组损伤管制妖精随队，使得泊地水鬼强制攻击潜水艇。
首先抛开损伤管制妖精的数量稀少不提，就算是使用2枚损管，也有可能出现在抵达泊地之前损管就被路上的反潜部队消耗殆尽的情况。而且，还有一个最大的潜在危险。
所有提督，包括我的提督在内，都不适应“损管进击”这种行为。损管要占用宝贵的装备空间，而其作用也仅限于“大破进击之后还能保住一条小命”。大破的船只就算到达了最终攻略目标面前也无法发挥战力。像这样把损管当作固定配置进行攻略的情形，也算是头一遭。
“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我低声问道，颤抖着手想把蛋糕从地毯上捡起来。白色的奶油把羊毛地毯抹的一塌糊涂。我心里其实早已有数，只是想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罢了。
伊58……
潜水艇无人权，这不是个笑话。几乎所有主力舰都深深的亏欠潜艇们的人情。没有潜艇在2-3带回来的油，没有潜艇在3-2吸引火力，我们都不会是今天的我们。而众多的潜艇里，伊58又是最特殊的一个。她的运很高，换句话说，她受伤的概率也小于其他潜艇——也就是说，她是执行潜艇日常任务的最佳人选。她受伤的次数，比那些在正面战场上厮杀的每一个主力舰都多。不客气的讲，大和武藏长门陆奥这些战舰的受伤次数加起来都不见得有58多。
所以尽管筑摩我可以偶尔露出獠牙捍卫我正宫的地位，只有对58，我都满怀着深深的歉意。其他人大概也是如此。
“酋长最后一次斩杀E5的时候……忘记补充了一个损管。”提督长叹一声，“那个人什么都好，只是偶尔会得意忘形。我看过战报了。从E1开始到E5斩杀，鹿屋基地的舰队只有4次没有完成任务。太顺利所以乐极生悲。”
“鹿屋基地现在怎么样了？”我问道，心慢慢的向下沉。
“还不清楚。”提督起身，从衣架上拿下海军制服外套披在红色的连衣裙外，“但是刻不容缓。”
于是我拿出平生最快的驾驶速度带着提督来到了鹿屋基地。夜风吹在脸上有些刺痛，然而提督和我却都没有减速的意思。
来到鹿屋基地的时候我心头的寒意更重了。鹿屋基地没有我想象中的骚乱，反而是一片死寂。除了提督办公室之外，一片漆黑，仿佛没有活人一般。
大门口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了“大酋长”。提督没有拉开车门，直接跳了下去。我把车停在路边，也急急忙忙的跑了上去。
“没发生其他什么事情吧。”
“没有。”大酋长的声音有些沉闷，和我之前听到过的缥缈淡漠大不相同。
“Sparda的反应如何？”这是提督的第二个问题。
“他反过来安慰了我一下，说是批准使用损管的是他。”大酋长抬起头，露出黑色的眼圈和带着血丝的眼睛，“不过，就算是他此刻内心想把我吃了，我也不怪他。”
“98级的潜艇沉了谁要是不发疯那就是铁石心肠了。”
提督的语气带着深沉的无奈。
“橙，此间事毕。Sparda说要等他回来亲自处理E6的问题，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话说完，她逃一样的随风消散了。
“就这样走了？”我难以置信的说道。
“不然还能怎样。”提督没有走向大门深处，她在路肩上坐下，神色一瞬间疲惫到极点。
“沉船这种事情对于提督是最大的罪。沉他人的船，我想，凡是一个三观正常的提督都该知道，没有任何可以道歉的手段。我知道，大酋长知道，Sparda也知道。我们三个人的交情，其实远在成为提督之前就已经有了。他断然不会对认识这么久的人发出什么大火来。然而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们的关系，只怕是……”
她抬头注视着鹿屋基地门口的路灯，似乎打算把自己淹死在那黄色的灯光里。
话虽如此……可是舰娘们该怎么想？我死死的盯着大门内漆黑一片的世界。鹿屋基地的舰娘们此刻在做什么？哀悼？愤怒？
半响，提督站起身来。
“走吧，筑摩。去收拾后事。”
这句话说的沉重无比，我突然间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涌出眼眶。我赶快用手背抹一抹，迎面却飞来一块白色的东西准确覆盖在我的脸上。
“擦一擦。”提督的声音。我伸手一摸，是白色的手绢。我吸了吸鼻子，把手绢叠好。
“还是算了……肯定止不住的，我还是最后擦吧。”
我这样说道。
提督办公室里一片狼藉，家具几乎全灭。本来放在蓝色书桌上的电话被放在窗台上。窗外的月色透过破烂的窗户纸照了进来。墙壁上地面上可以看到巨大的焦痕和弹坑。办公室里只剩下扶桑一个人，在默默的整理着。
“这是怎么个情况？”提督问道，语气有些冷。
“19干的。”扶桑语调黯然，“那位代理提督也没拦着她。”
“其他人呢？”提督再问。
“提督来了个电话，我把电话接到广播内线上之后，所有人就散了。”
“他说了什么？”
“鹿屋基地的出击任务从今天起暂停至5月9日提督回来为止。所有现役潜水艇的作战任务从今天起无限期取消，恢复日期待定。”
“…………”
提督沉默了，她手扶着的蓝色书桌发出一声脆响，坍塌了。然而她也没再多说什么，俯身下去，从书桌的残骸里捡出一张表格。
“夜间长时间远征，发出去。”
说完这句话，提督风一样的快步走出了白毛的提督办公室，又转身走回来。
“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扶桑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客气……或者说疏远。我默默的转过身去。
“鹿屋基地容不得耽搁。明天开始，我来指挥E6的攻略工作。”她坚定的说道，“代理提督的污名……总要有人挽回。”
之后发生的事情简直是出乎我的意料。提督非但把东方舰队核心的战舰水鬼打的只剩下一口气，还成功的寻获罗马一只，交给了鹿屋基地。
几天之后，5月9日清晨。
鹿屋基地突然传来战报。打通作战成功完成，海军总部授予鹿屋基地大将Sparda甲等勋章。我得知这个消息已经是上午。清晨6点不到的消息，提督甚至还没起床。
“我知道他5月9日凌晨回来，但是回来不到一小时就完成E6。”提督说道，“这情况有些不对。”
几小时后，在鹿屋基地，我见到了12天不见的白毛。我们推开他办公室大门的时候，他正在拼命的对付一碗面条。
他整个人瘦了一圈，紫色的风衣仿佛是穿在了衣架上一般。提督办公室的家具已经置换一新，墙壁地面也修复完毕，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除了他那熊猫一般青肿的眼圈。
“你怎么了？”提督皱眉。
“我很好。”稀哩呼噜的面条声中传来白毛有些模糊不清的声音。我注意到，金色的甲种勋章随意的扔在蓝色的书桌上，上面甚至溅上了褐色的面汤。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某种……苦修吧，对于我而言。”白毛依然拼命的吃面，“或者说赎罪。”
“这不是任何人的错。用你们的话讲叫‘过于自信造成的失误’。”
白毛从面碗里抬起头。
“不，这是我和她两个人的错。她的错我可以原谅。别人的愚蠢当然是可以原谅的。”
“然后呢？”提督挑起一边眉毛。
“自己的愚蠢和他人的愚蠢不是一回事。后者不可控而前者可控。再说，如果我这么轻松的原谅了自己，58要怎么办。”
说完，他低下头去继续吃面，更多的面汤溅在了甲种勋章上。剩下的面已然不多，他三两筷子吃完，把面碗推开，站起身来。这个不起眼的动作让他摇晃了一下。他伸手扶住桌子，掌心却按在了凹凸不平的甲种勋章上。他一愣，一挥手，甲种勋章飞入屋角，发出当啷一声，凄惨的转了几圈，随即不动。
“这劳什子要它作甚。”白毛打了个饱嗝，“你大概知道，E5斩杀的时候掉落了矶风。对于你我这样没能完成夏活最终战的人而言，那意味着什么，你肯定懂得。然而刚才的话我不能对矶风说。对于58的死，她本来就很自责。倘若我再有些脸色，岂不是会令她更伤心。”
“于是你就这样强颜欢笑试图用打卤面撑死自己。”提督冷冷的说，“这也是你的选择，我无权过问。可是58不是你沉的第一艘潜艇吧。之前的两个马路油怎么说？”
白毛一脚踹飞了桌子。桌子在半空中就如同被烈焰焚烧一般，解体变成了一片火雾掠过提督的面庞。
“我知道！”他吼道，“现在所有的马路油身上能上装备的我都给他们用损管，其他潜艇更是早就不去3-2了！你看过我的行动报告，你应该知道我除了打每周的补给和空母周常是不去2-3的！”
“你不刻意偷油——那又怎么了？”提督提高声音，“你有用过弃子战术吗？没有吧？你有恶意沉船吗？没有吧？”
白毛一愣。
“那你纠结什么！”提督断喝。
“我不能就这么活下去！”他吼了回来，“我一共沉了4艘船——3艘都是潜艇！如果我每一次都告诉自己这是意外，意外就会变成意料之中，就会变成漠视和麻木！假如我每天早晨都要因为58而惊醒的话，这样也好，至少其他人会变得安全！”
他慢慢的坐下，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
有人敲门。白毛闪电般的抬起头来，断喝：
“不许进来！”
“提督，是我。”门外是扶桑的声音。
“我知道是你，不许进来。”
白毛听到是扶桑，表情有所缓和，但依然是一副坚决的样子。门锁发出咔嗒的一声，竟然是凭空锁死。
“你这是从此以后都不打算在部下面前露面了么。”
提督哼了一声。
“没错。”白毛说道，“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害死自己的人，谁也不会想见到吧。再说，我这样发布作战指令，似乎也没什么不方便。动画版那个提督，现在想想，是个不错的模式。”
门发出一声剧烈的响动。似乎是有人从外面想要撞开。
“你听到了。”提督说。
“我听到了。”白毛说，门锁再度发出响声，似乎是弹出了强化门闩的样子。
“事到如今，我不想扮演什么‘最后被舰娘原谅的粪提督’这种角色。假如她们恨我，这就最好了。正是这份恨意，才能保证她们的安全。”
白毛的神色渐渐平静。提督叹气，转向我。
“筑摩，我们走。这家伙已经不可救药了。”
我伸手拉住提督，把她向着远离门的方向拉了回来。
因为我听到，门外分明传来了战列舰主炮炮塔转动和弹药上膛的声音。
轰然巨响，烟尘大作。提督办公室的大门荡然无存，包括半边墙壁。提督伸手扇了扇面前的烟尘，露出满意的笑。
“天户岩被砸开咯。”提督说。
我知道一点日本神话故事。白毛自居天照大神，这提督办公室就是天户岩了？
他哪有人家的本事和心地啊。我暗暗的想到。
烟尘散去，露出愤怒的扶桑的样子。41试做三联装炮竟然是直接瞄准了提督的方向。
“扶桑。”白毛的神情居然是行将解脱的样子。扶桑脸上的怒意更甚了。
“您说什么傻话！”她拼命的叫道，“您想把自己变成只会发布命令的机器人么？”
“我现在在你们眼中的形象还只是‘暴君’而已。如果能变成一个没有一般意味上的人性的残暴的机器，不如说更加方便吧？”白毛惨笑，“我没有说过要放弃提督的职位，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但你们一定要问我想不想放弃提督的职位，我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我能不放弃提督的职位吗？”
“这个时候需要膜【关ww键ww词】蛤么……”提督小声吐槽。
“提督，您似乎误会了。原谅这种东西，可不是你说不让别人原谅就不让的。”扶桑也是气极反笑，“这次的事件诚如您所言，是意外——是无法控制的东西。欧皇也好酋长也好，不犯错只是个美好的愿望而已不是吗。重要的是，没有哪一位善良的提督以此为借口放纵自己的失误，大家都在向着不犯错的方向努力啊！”
“那你也可以认为这就是我努力的形式。”白毛一摊手，“我不需要你们的原谅。”
“您想折磨自己，这是您自己的事情。可是您不要忘记，我们舰娘可不是您，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是不愿意怀着怨怼生存下去的。就算是19，也会有解开心结的那一天。不管您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还是不需要原谅，原谅也自然会到来。至于您自己，假如依然认为这是未来永劫都不能化解的错，至少请您不要离开我们。我们还是需要您的。”
扶桑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便转身离去。白毛一只手抬起，却又缓缓的放下。
“在这个故事里，你看来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有主动权。”提督嗤笑一声，似乎轻松了不少，“那你就接着苦逼去吧。我可要走了。”
“路上小心。”白毛疲惫的说道。他的样子，显得越发的苍老了。
于是我就和提督一起开车返回岩川了。
“提督，假如设身处地，有人把您的船沉了，您会怎样？”
我一边开车，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当然是和他拼命了。”提督直接就说道，在副驾驶位子上伸懒腰，发出一阵只有猫科才能发出的咕噜声，“熊孩子的话当然是打死不解释。像这种情况，我得给他家里的船，把他的命留下。否则船们岂不是太可怜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
“提督还真是，动辄拼命是闹哪样。”
“我只是懒得想那么多。”提督迎着风发出惬意的声响，“不过筑摩你大可放心。我们都是善良的提督，意外发生的概率，比大建出货可是还要低很多很多的。没事不要瞎想，每年交通事故还死人呢。”
“也是呢……”我一时间无语。想想也是，因噎废食，原来这才是提督刚刚想说的话啊……
===完===
后记：
以上就是我本次春活到目前为止的心路历程。前12天我一直在四川陪我父亲旅游。上峨眉山的时候我甚至虔诚的替苦瓜上了香。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原谅我，我欠她的也根本还不清。
另外，我正在严肃的考虑下一篇同人的CP。不过目前依然没有好点子。总感觉是文思枯竭的征兆啊……
第一次看Lz写的文，其它还好就是对话乱了点，有几处需要推敲下才知道是提督还是舰娘说的。这是真事改编的么，不知道如何安慰你，也许并不需要，只希望以后更加善待舰娘们。
这是出大事了啊…
现在来说，除了今后多加小心以及再多加小心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最优解了。
祝一切顺利。
windelong 发表于 2015-5-10 19:42
第一次看Lz写的文，其它还好就是对话乱了点，有几处需要推敲下才知道是提督还是舰娘说的。这是真事改编的么 …
真事哦，毕竟是以【我】的视角嘛，他的罗马也是我帮他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