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SD鋼彈系小說]SD鋼彈異傳-聖與異的皇子們：RE（~XVI~ ）

Chapter XVI

太陽完全沉入大地的另一端，另一端則出現在逐漸往上爬起的月輪……
天上密麻的星塵以及地面散亂的燈火在為天空大地帶來閃亮的裝飾……
除了在夜工作者，或酒吧歡樂者，或堅守城堡者，現在是萬物在本能地處在名為睡眠的休息時間內……

在這完全被黑暗吞噬的斯達。多亞卡。瓦魯多中，有不同於星光與燈火，閃耀著溫柔的彩銀色的光芒在高空中穿越高山大地，迅速地在各處蕩飄著

光芒的真面目……是個擁有MS族面孔，同時全身是純白的身軀，周圍在散發著彩銀色猶如翅膀的光芒，以此迅速地，自由自在地在空中飛翔……
任何人若不小心見到【祂】的容姿，都會被其莊嚴的氣質迷倒，不自覺信服，成為其的崇拜者……
【祂】就是個這麼不平凡的存在……
然而，與這個【世界（斯達。多亞卡。瓦魯多）】相比……【祂】卻並非如此年老
畢竟……【牠】是在不久之前，才誕生到這個世界的全新的神……

祂……是由過去斯達。多亞卡。瓦魯多的【黃金守護神】所交託的全新守護神
祂是……被稱為【白銀的守護神】的存在……

幾乎不會輕易降臨在這個世界的祂的目的，並非爲了成為夜間中照亮天地的光芒，也並非是爲了成為這黑暗世界中矚目的對象
祂的出現，僅僅是爲了尋找什麽而來……

「……那【黑暗】，在哪裡……？」

身為至上的守護神的祂相當畏懼那自己還未親自見面的【存在】
要是放任不管，那存在必定會成為遠比過去危害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黑暗勢力】還要來得危險……

而這個理由有兩個……
其一……那并不是誰人都知道的普通的東西……那要找的或許是人還是生物？
不……那到底是否能評為這世界理應存在的物體也是問題了
但……那也不是祂所知曉的異世界該有的存在，那麼那個或許是來自連祂自身都不曉得的異世界？
總而言之，這是個連身為神的祂都完全沒能掌握到其來歷的存在……

其二……那個存在過於【純粹】
儘管那是在三年多前，僅只是在那一剎那所感受的……而自己也在那時稍微得知那存在的一部分性質……
那個存在……沒有肉體，沒有記憶，沒有自我……那不過是個精神體……
而驅動那存在的……僅僅只是一個被不知是何人的，如同神明般的力量給推動……以及那個存在連自己也早已遺忘的，僅是滲透到其內心深處一個【思念（本能）】而已

牠所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些……
無論如何……那是個在漸漸破壞祂所守護的這世界，絕對不友善的危險的存在
總而言之，祂在尋找的，在畏懼的就是這麼一樣存在……

可是，從感知到其的出現到四處尋找的現在，花了好幾年也完全一無所獲……
無奈，因為那存在將自己藏得太隱秘，除了當時降臨於世時所洩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外……
根本沒有留下任何一滴線索

再加上現在斯達。多亞卡。瓦魯多全體，正瀰漫著與那物體相似，異樣的黑暗氣息
而那已經深深刻入世界所有大小城鎮之內，完全騷亂了針對其的搜索……

祂好幾次只能好幾次地唉聲歎氣，靜靜目視著周圍雖安詳，卻持續散發不穩氣息的世界

「……這是……？」
或許僅僅只是偶然地瞄到某個方位，祂終於發現自己所尋之物的氣息……
雖然很微小，不過這明顯與現在世界本身的氣息感覺些許不同，這完全與一開始所感應的一樣
可是……那氣息的所在位置，似乎是在人煙稀少的地方吧？爲什麽會在那種地方？
而且……那是本體？還是那東西所留下來的痕跡？也不清楚……

無論哪個，這是長年遊蕩尋找的祂好不容易得到的唯一線索，再怎樣也只能硬著頭皮過去了……
在祂前方的目的地是……！

………
……
……【我】……雙腿總是癱瘓著，無法站立和走動……
從出生至今……一直都是這樣……
而在我趴倒在地的姿勢面前的……僅只得一個人，那是與自己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樣貌，但卻安穩地站在我面前看著這樣的我的人……
他……是自己無比景慕，無比敬愛的，自己心目中獨一無二的雙胞胎的【哥哥】……
我……總是看著這樣的哥哥的背影……

某個黑暗……突然從我的影子中以泥漿的形態冒現，然後從我的雙腿開始，往我的全身侵蝕……

我相當害怕這個黑暗……奈何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根本無法自行逃脫……
我以快喊破聲的浩大聲量向面前的哥哥求助……但好幾次的叫喚，他并沒有任何動靜，僅只是繼續看著逐漸被融入黑暗的自己……
自己……仍然不肯放棄地……向唯一的親人的他求救……
「巴魯格皇兄……救我……！救我……！！」
再叫喊了好幾下一樣的詞句之後……哥哥總算對自己有所行動……

然而……在每接近自己一步之際，其身上的裝扮變逐一轉換……鎧甲，披風，手與腳的甲套……在完全接近了自己的時刻，已經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套騎士的裝扮，手中還多了一把突劍……
他……貌似在宣告自己要把我給置於死地地以劍指向我的面孔，然後將它舉起，並且露出了寒慄的笑容……

「哥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從這樣的情景中驚醒了……！

夢……嗎……？
觀望周圍……是自己不曾看過的，似乎是常年無人居住而荒廢的房間，連在房間內的家具也因堆積了過度的塵埃而有所破損……那是比自己以前所住的房間還來得更小好幾倍的房間
但唯一不變的……是自己仍然是躺在床上的狀態，然後身邊還有似乎是在照料沉睡中的自己的兩位騎士……
「奧茲安皇子殿下！！您終於……！」
「贊斯帕恩姐姐……希庫哥哥……？」
我的醒覺……讓他們無比的高興，甚至含著眼淚地被擁抱自己許久……

………
……
這裡……是臨近【布禮特斯王國】領土邊境的無人煙的大樹林內，一座被翠綠的森林包圍，被一片乾淨卻黯淡無光的湖泊所守護的廢棄村莊的遺跡……
在載滿小小星光的夜晚下，這裡比世上任何一處更顯得黑暗無比……
而在此黑暗之中，在只得一角在閃耀著象徵有人住宿的微弱燈光而已……

在黑夜的景色下非常寂靜且幽美，並且大部分的建築物還保留得完整，若非不知情的外人到來，還可能不知道這已是被廢棄成跡的村莊
而唯一可以明確辨別這是否是無人之境的……就在於清澈反映薄暮之色的湖畔一端，插上成千上萬早已長出各種花卉和草蔓，靜靜守護著這裡的十字架墓牌
那是這遺跡的居民，也是這裡曾經被居住過的證明
然後這裡也是……海利格王國的六聖騎之一，清澜的聖騎士之稱的贊斯帕恩出生的故鄉……

在三十幾年前……這裡還曾是個與外無異，卻被無名的【力量】庇護的無名小村
環境優美，又不缺乏資源的這裡，人們個個過得安居樂業……

可是……邪惡的魔爪伸來這裡……將在這裡的人們無情地屠殺了……
唯一活下來的……也只得當時只得三歲的贊斯帕恩而已……
她唯一還存活的理由……似乎是在即將被危害之際，被自己的親人推入到湖畔底下的隱藏洞穴之中

可……當時為了與布禮特斯王國的邦交而路過此地的海利格王國騎士團發現她的時候，也幾乎是臨近死亡的狀態……
無論如何……從那一天那一刻起，這個村子就完全從斯達。多亞卡。瓦魯多之中消失了……
而她，也在這時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海利格王國的子民……

他們之所以會在這裡，是因為一個月前經由了雷特的轉送魔術，從海利格王國王都彈到相距百里以上的這一帶……
也只不過是……偶然而已
儘管這裡對贊斯帕恩而言是只得模糊朦朧的悲傷的回憶而已，但奈何為了照應行動不便的奧茲安，早已顧不了自己的過去……在個人的情感之前，她是騎士，守護自己全新故鄉的王國的聖騎士
在對收養自己卻毫不嫌棄，甚至還對自己百般照顧的【那個人】所留下的最後留言內，有著要他們拯救皇子殿下的請求
也因此她才能忍耐著傷感，整整一個月沒有離棄的打算地待在奧茲安身邊照顧著……

如今奧茲安的甦醒……對她或他而言，已是他們先前渴望已久的希望……
………
……
……然而，對奧茲安而言，卻不是喜悅的表情……
「為什麼……要救我……」
「那是因為您是我們必須守護的皇子殿下……」

「我……我可是……！」
因自己的慾望而向那黑暗伸手所引起的開端……
殺害了自己敬愛的父親后導致經常照顧自己的叔叔送上了處刑臺……
成為了危害國家的人民，處死了好幾個重臣的暴君……
最重要的是……自己還重重傷害了自己最敬愛的哥哥，還導致他被那個黑暗……！

自己被附身的那段時期所做過的事，自己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就如同自己被關在鏡子裡頭，看著另一端的自己所作所為之中拼命地掙扎阻止，卻絲毫完全無法如願地，只能眼睜睜絕望地看著而已……
自己……是破壞了所有一切，罪不可赦，該死的人啊……！

在回想起自己先前各種不堪的作為經歷后，奧茲安情緒甚為激動，甚至不禁流下了眼淚
「我……我……咳！咳咳！！」
突然之間的胸口劇痛，經由咳嗽所咳到遮蓋自己的棉被和地面上的……是一塊又一塊近乎漆黑的血塊……！
被【那個】附身期間而對病情所形成的強硬壓抑，因祂的離開后所導致的加劇惡化
自己現在所強烈感受到的是……誰也阻止不了的死期逼近……！
病痛的鮮血……以及悲傷的眼淚……持續透過這個殘缺的身體不斷地流出……弄髒了披在身上的灰白棉被……污沾了積滿灰塵的地板……

哈哈……
這……這肯定是……我所應得的報應吧……
沒錯……這一定是作惡多端的我所該迎接的下場吧……！

見狀后想向前幫忙的兩位聖騎士卻被本沒什麼力氣卻仍然還是用盡所有力氣的奧茲安推開，不願讓他們接近自己
「你們出去……」
「奧茲安皇子殿下……！」
「你們現在都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出去啊……！！」

……在情緒無比激動的語氣下，兩位聖騎士為了不再讓他的激動導致病情更進一步惡化，即使知道不能輕易離開這樣的病態的其的身邊的現在，也只能遵照他這用盡了力氣，口內含血的唯一指示
兩人靠在門口邊的左右，很是憂傷地看著被關閉的入口
「皇子殿下……」
「現在……還是讓他一個人會比較好些……」
他會如此激動，他們也不是不能明白的……在面對自己無法戰勝的敵人面前，犧牲了重要的人而讓自己活了下來，只能默默看著祂把自己守護的國家搞得一塌糊塗，最後的最後卻還得犧牲另一個皇子而救助另一位皇子的這樣的行動
難道自己不也是一樣的感受嗎……？
兩人……只能抬頭對閃耀的星空，為無能為力的自己發以悲哀的歎息而已……

但是已發生的事，現在再怎麼悔恨也無濟於事……
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陪伴在時日不多的皇子身邊，得過且過而已

「好吧，那就稍微等到皇子殿下的心情好轉些再進去吧……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很令人擔心……」
「就那麼辦吧……」

而在這兩人之上，在奧茲安所處的房子的正上空，一顆彩銀的光球仿佛在看著這一切般地停留在這裡……

………
……因驅趕兩人而開門的瞬間所掛吹的夜風，熄滅了照亮屋內的燭火而照成漆黑的空間……
無法輕易動彈，面容沾有血跡的奧茲安，安穩地躺在已經乾枯的污跡的床上
茫然……無神……絕望地看著上方的天花板……

……好清冷啊……是因為只得自己一人的環境而致嗎……
但很不可思議的……曾害怕獨處在漆黑荒涼的空間的自己，現在卻對自己即將融入這種黑暗的時刻完全不覺得有所恐懼……
……好寂靜啊……連風的聲音都完全聽不到……
但很不可思議的……自己胸口里，在逐漸減弱的生命之聲卻能夠聽得如此清楚……
……好迷糊啊……是因為眼里有眼淚嗎……朦朧一片的什麼都無法看清楚……
但很不可思議的……自己現在似乎正看得見如同在倒帶著自己過去經歷的各種景色，還看得如此清楚……
……好無力啊……剛剛還能推開人的手……如今卻連動彈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真是可惜呢……自己還想要伸往那些景色，看看能否就此穿越到那時刻……

如同強烈的大火在體內燃燒般，自己感到體內無比炎熱……
那是因為生命之火在做最終的燃燒的緣故吧……？
而對比之下，體外所感受到的，是即使蓋上了棉被也感到刺痛無比的寒冷……

即使是我的心志上已接受了死亡，我的身體……卻仍然還渴望活下去嗎……？
明明是親手毀掉了自己身邊的事物……真是何等自私啊……我……
最後的最後……沒能向父王，向叔叔，向哥哥……向所有因自己而受到傷害的人道歉真是可惜啊……
算了……既然眼皮如同鉛塊般的沉重……那乾脆就這樣進入永遠的暗黑之中吧……

……呃……？
彩銀的光球，突然穿透了其身邊的門，然後仿佛在尋找著什麼似的的在原地盤轉……
……那是什麼……？
只能以朦朧的意識看著光球的那瞬間，似乎引起了祂的注意，而從那裡一口氣衝向自己……
………
……待自己不自覺地醒過來的時刻，赫然發現自己并不在原先的床上，而是躺在一個四周都是茫白的世界之中……

起身后的盤坐行動讓我發現……原先纏滿全身的痛苦完全不復存在，連本來說話或擺動手指都不能的微弱力氣也恢復成平時一樣……莫非自己已經死了嗎？
那這裡是哪裡……天堂嗎？
若是如此，這也相當超乎原本的想象了……意想不到天堂竟是這麼浩大又空無一物的地方，完全與以前所看過的童話書描述的不一樣……

我的上方，正漂浮著剛剛所看到的彩銀的光球……是祂帶自己到這裡的嗎？
光球之中隱約看得見那是個MS族之人的身影，奈何祂的光芒對現在的自己而言過於強烈，我完全看不清楚祂的容姿……
那莫非是天使嗎……第一個直覺所得出的，是這個答案
因為自己死了，所以才刻意來迎接我嗎……真是奇妙的初體驗呢……
想向對其伸手……但那一瞬間又想到了那一天的那一刻，下意識下就不敢這麼做了……
不過比起這些……我……竟然還擁有上天堂的資格嗎……

「……吾並非天使……」
祂如同糾正自己先前的各種心裡話而發出了聲音，而自己也驚訝著祂會說話的事實的直瞪著祂
「吾是斯達。多亞卡。瓦魯多的白銀守護者……
然而吾被汝等的世人稱作……神……」
神……難怪會由不得自己地對祂深感敬畏……
可……我所做的罪孽，已是得由神親自來宣判的深重了嗎……
怎樣都好……要將我送往天堂，還是墜入地獄，都隨您喜歡好了……

「不，汝其實并還未死去……但是汝的壽命也確實是因為某種力量的壓抑感染，導致一口氣到達終點……吾發現到汝的時候，也已處在生命之火即將燃盡的狀態了……」
祂的這句自己還未死的話很是讓自己意外，茫然的眼神不從那裡移開過
我竟然還沒死……既然如此，就讓我直接去死就好了……我可是……

「因為自己因慾望而向黑暗伸手一事嗎……」
……沒能對此說出話的自己，是默認了祂的話語……
「……吾擅自觀看了汝的記憶……」
周圍浮出各種影像……那是自己自幼至今與哥哥共度的時光同時摻雜了被黑暗佔據身體期間的情景……一個不漏地呈現在我與祂的周圍……
但是我只是沒能正眼看著那些影像而望向地面……縱使那曾是自己最渴望回歸的美好時光……

「但吾還是要先感謝汝……
多虧這樣，吾才真正了解到那存在的真面目……想不到祂竟會是那樣的存在……！
包含了本來的自我和記憶，祂是失去了一切而被平行的因果之鏈鎖給重重捆綁著，永遠無法脫身的祂，只能留下生前唯一的【執著】來盲目地遵從著異界之主來行動……
很遺憾的是……吾是無法輕易阻止祂的，吾覺得這必須得由汝……」

那又怎麼樣……？
祂說的前半句，我既是聽不懂，也沒有心情去了解……
但說到阻止，自己可是個愛哭，軟弱又沒用的病人，甚至現在還即將死去……
最重要的是……我向那黑暗伸手，最終還害哥哥也被那黑暗纏身……
這樣的自己……到底能夠做得了什麼……？
「並非如此，汝那時即使沒有接納，祂也仍然會當場強硬地奪走汝的身體意識……
因為汝，任何人都可能擁有的【某個情感】，才會讓祂這麼容易入侵汝等……」
結果……不還是自己的錯嗎……？
而且……我對哥哥說的那些話，卻并不完全是虛假的……
那……是存在自己在心裡深處中，連自己也難以置信的想法……
我……根本就不是好孩子……

[是善是惡……這只得汝自身才清楚……吾可以聲明，汝是還擁有彌補汝自認的錯誤的機會……畢竟斷除那黑暗身上的鏈鎖……是只有至親的汝才能達成的事而已……]

彌補……這句字眼讓我抬起頭而將目光對向祂……
做出了如此不可饒恕的我難道還擁有贖罪，將哥哥從那黑暗中拉出來的機會嗎……？

「只要汝有決心的話，吾會給予汝這種機會。
選擇吧……要放棄彌補，汝將會在此時此刻進入死亡……
還是……要彌補過錯……」

………
……
……不知睡了幾久……本來還守在屋外的門口的兩位聖騎士，直至被從東方照來的曙光和在屋頂上嬉戲的小鳥叫聲同時催呼下，他們才在同一時間醒過來……

呃……？自己怎麼會睡著的……？
本來還想再進去看看皇子殿下的狀況的……可自己竟然會突然不自覺的睡覺，甚至還一口氣睡到了早晨！？
「皇子殿下呢！？」
慌張地破門而入，發現到本應躺著的奧茲安已經不在床上了……！
皇子殿下去了哪裡！？驚慌地搜索屋內的各個角落，也完全找不著他
「難道會是在外頭！？」
雙腳無力，身體虛弱的他，理應是無法獨自一人下床的才對
但之前守在門口的兩人卻會突然睡著……難道會是什麼人將皇子殿下帶到外面嗎！？

兩人即刻從房子跑到外頭，搜找的範圍延至遺跡各處，但是他們并沒能在那裡發現到他的蹤影
「皇子殿下到底去了哪裡……？」
在各種尋找不果而失意地來到湖邊之時，他們才發現了一位站在那裡，直直面對著湖畔的人影，再由他們快步地上前確認
那個人……就是他們拼命尋找的奧茲安本人……
可是讓他們無比驚訝的是，在那裡的奧茲安是處於自身站立的狀態，靜靜看著湖面的樣子……是的，那可說是他們第一次看到不需要依靠任何外力或道具，完全是倚以自己的力氣站立於那的姿態
同時他們也發現，奧茲安的面色并不是前夜般的喪失血色，只有哀喪而已的表情……
現在在那的他完全不像曾是懷有不治之癥的活人面色，在用說不出的驚奇表情，靜靜看著自己現在所目視的世界第一個情景一樣

……
從東方照過來的朝陽，瞬間照亮了我的身體
……很溫暖，仿佛全身正被自己早已遺忘的擁抱般的溫熱……
伴隨朝陽升起，清淨的湖面在反射太陽之光
……很美麗，那簡直如同是個在閃閃發光的巨大寶石般的……
刮過湖面，迎面而來的微風吹襲到我的正面
……很清爽，仿佛把大地和湖水的味道給帶到我的面前來……
站立在此的我，在觀看著這萬物共奏的奇跡
……這就是親自站立在大地的觸感嗎……
真是震撼啊……以自己的意識，雙腳踩在一望無際的大地看著這些過去夢枕以求的情景……
任何人都可以輕易做得到的事……我卻對此深感不禁一直落淚的感動……

我含淚地回過頭來，將感歎大自然的奇跡的表情呈現到他們的面前
「贊斯帕恩姐姐……希庫哥哥……
你們看，我……我現在是完全靠著自己的力量而走路，站立在此的啊……！
原來……原來【腳踏實地】是這麼奇妙，這麼了不起的事的啊……！
而且……這就是外頭的世界……果然，跟在書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樣呢……！
這一切的一切，都太奇妙，太美麗了……！」

「皇子殿下！為什麼您會……！？」

「這是……神給我彌補一切的機會……！」
自己絕不會忘記……當時在那裡，面對那偉大的【神】所給於的選擇……
………
……
「選擇吧……要放棄彌補，汝將會在此時此刻進入死亡……
還是……要彌補過錯，以自己的力量回到故鄉，阻止這一切……」

自己的力量……?
自己都已經是個連站立都做不到的廢人而已……要怎麼去阻止……？

「……吾能夠壓抑汝爆發的病症，也能夠讓汝的雙腳注入力量得以步行。
但那也只能撐至4320小時……既就是一百八十天而已……
若時間一到，汝將會再度失去了雙腳，然後會直接被爆發的病症擴散到全身而導致比現在，甚至任何人都無法忍受的痛苦至死……

那麼……汝的選擇是……？」

只得兩個選擇的我，所作出的決定是……

……我……還想活下去……！
並非是因為懼怕死亡而已……也並非是為了貪圖健全的身體而已……

因自己微小的願望而造就了那無比畏懼的黑暗的出現……
……我必須要去阻止祂危害這個世界……！
我以藏在內心的語言深深地傷害了自己最敬愛的哥哥……
……我想再度見到他，並且向他道歉……！
這是遠比與任何一切……內心深處的自己最想做的決意……！

向祂真誠地告知自己的想法的我，向上方的那個光芒伸出了雙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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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的一章奧茲安篇開幕，裡頭出現的【某個人】，相信應該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所以現在這裡就不做過多的解釋了……只是因為還沒能畫好【某個人】的圖像，所以那就流到未來再登場的時候在放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