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川智晶的个人对谈第一回:三木真一郎
▍单曲、DVD、专辑接连发行的石川智晶。这位精力充沛的艺人每月都会邀请嘉宾展开畅所欲言的对话。值得纪念的首期嘉宾是曾为『机动战士高达00』洛克昂·史特拉托斯等众多角色配音的三木真一郎。看似素有交集却未曾真正接触的两人,展开了一场热烈交谈,仿佛早已熟识。
石川:「虽然活动上见过面,但认真交谈还是第一次呢。我出道已16年,本以为随着年龄增长会越来越轻松,结果完全没有。比如三木先生,您会对比十年前和现在的自己,发现对待工作的态度有所改变吗?」
三木:「我从事这行21年,今年41岁,几乎半生都作为声优度过。和石川小姐一样,我也没有变得轻松。或许刚入行时反而更轻松些——那时视野狭窄,自认能力有限,只需拼命完成现有工作即可。但随着经验积累,逐渐意识到各种事情。无论是工作还是私人生活,都深刻体会到『并非独自生存』的分量。比如三木真一郎的失误,绝非我单方面道歉就能了结。这会连累信任我接下工作的经纪公司,更会让所有相关人员感到不快。意识到这些后,每天都如履薄冰。当然还有社会责任——如果我开车出事故,媒体可能会写成『头文字D撞车了』;若犯下罪行,又会说『火箭队真的作恶了』(笑)。如今我比以往更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地位意味着每个举动都会引发多方连锁反应。」
石川:「确实如此。但这份工作恰恰需要敏锐察觉这些细微之处,反之若完全麻木不仁,根本无法创作出作品。日常生活中保持警觉,关注所感所见至关重要。从各种意义上说,周围人默认『石川小姐肯定没问题』的期待反而成为压力。参加活动演唱时,大家理所当然地认为我能完美完成(笑)。可我也是普通人啊,同样会紧张。甚至比十年前更容易紧张呢」
三木:「我懂这种感觉(笑)。就算开玩笑说『三木先生即兴上场也毫无问题吧』,我也会回应『不不,等等』(笑)。不过真正到了关键时刻,我还是能完成任务的(笑)。每次活动合作时,总觉得石川小姐在后台显得特别沉着从容,看起来很放松呢⋯⋯」
石川:「不不,那只是表象啦(笑)。三木先生现在离十年前憧憬的自己更近了吗?」
三木:「我心中有理想的声优形象,正朝着那个目标努力。我想成为完美主义者——正因为我并不完美。有人从众多声优中选中了我,我希望能一次就达到对方要求的品质,不需要反复重录。」
石川:「我懂。这次我在爱尔兰录音时发现,当地音乐人往往首录就通过。即使反复录制,也未必能超越最初的声音。关键在于是否保持着那种紧张感吧。」
三木:「处于那种紧张状态时,会涌现难以言喻的兴奋感呢。CD广播剧录制时可以直接正式录音,但动画和配音工作需要先进行测试录音——既要调整与周围声音的平衡、把握表演方向,还要测试麦克风收音状态。所以即便测试时得到周围人称赞的表现,由于未正式录入,正式录音时仍需重现同等水准。能做到这点才算专业,但说真的,这难度可不小呢(笑)」
石川:「我完全理解。唱歌时也要先测试麦克风进而选择,本质上也是测试环节。所以即便当时唱得很好,但如果工程师还在准备设备,那段表现就无法使用了。」
三木:「虽然会要求重录,但这实在不容易(苦笑)。虽然想着或许能录出比刚才更好的版本,但最难的是无法完全掌控自己。」
石川:「毕竟有些氛围感和停顿感,是只有当下才能自然流露的。」
三木:「录制CD剧时偶尔会遇到直接开录的情况,那时偶尔会失去读剧本的意识。感觉自己成了空壳,仿佛是别人在说话。甚至不记得自己曾站在麦克风前。这种状态下往往一次就能通过。」
石川:「哇,真厉害。不过追求完美的话永远没完没了呢。这其实是很个人的体验吧。」
三木:「『出击』的正确发音是『しゅつけ゜き』(※注),但若想营造紧张感,有时念成『しゅつげき』更合适。不过若能用『しゅつけ゜き』(※注)达到与『しゅつげき』同等的紧张效果,那作为日语规范的『しゅつけ゜き』(※注)显然更优。这种纠结永远没有尽头(笑)。所以工作结束后就该喝酒。回家前不找个地方喝一杯的话,工作时的紧张感就会跟着回家呢」
※注:字符「け」后方的O表示鼻音符号,需添加半浊点标记为「け゜」或「か゜」。
石川:「比起十年前,现在轻松些了吗?」
三木:「年纪大了,大家会更体贴些就是了(笑)。但精神层面可能没轻松过。虽然不常说,但这工作可不轻松啊(笑)。很难形容,就像每次完成某件事后,就要利用它去买新的东西继续前进,永远没有终点。反倒想问问石川小姐,歌曲到底何时才算完成呢?」
石川:「歌曲也永远不会完结。只是存在着两个我——作为创作者的我,以及作为歌手的我。在创作层面,当我蜷缩在狭小的房间里,不顾衣着打扮像宅男般面对电脑时,歌曲的完整形态早已在脑海中成形。那刻对我而言某种意义上已然完成,也是最幸福的瞬间。之后借助制作人、编曲家、乐手们的力量,声音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但创作者石川智晶的工作到此为止。当我出现在演出活动时,就是歌手石川智晶了。这个身份永远不会完成。因为是现场表演,会受当时氛围和空气感的影响,有时隔两年还会突然意识到『原来那时的歌词是这个意思啊』。作为歌手,根本不存在完成这件事。」
三木:「也就是说存在两种身份定位?」
石川:「其实我切换着好几种角色呢(笑)。这样做确实能让自己更轻松。创作时我会客观审视自己,主动驱动创作进程。但演唱时我就是舞台中央的核心。工作和休息时我也需要切换状态,偶尔会和朋友小酌。不过不太喜欢热闹喧嚣的场合,最多喝两小时。之后我会独自和完全陌生的人喝酒聊天。虽然烦恼永无止境,但二十多岁时总带着强烈的『我』意识,比如『我的歌』之类。但某个时期开始,我把『我』转化成了『工作』。明确划分界限后,工作烦恼就能以固定模式消化了。当然个人烦恼依然存在。」
三木:「原来如此,我却总是混为一谈。工作出问题时会陷入深深的烦恼和消沉,甚至被周围人劝『三木先生,您这样还行吗』,整个人变得一团糟。原来可以这样区分啊…啊,不过随着周围人逐渐理解我的方式,采访之类的工作倒是轻松多了。」
石川:「现在的声优不仅要说话,还要应对拍照、演唱等多重要求吧?」
三木:「比如录制CD广播剧时,我希望大家通过插画来感受角色,所以从不在小册子上露脸。作为声优,我希望人们听到的只是角色发出的声音。虽然自己的身体很重要,但表演时或许不需要肉体存在吧。所以杂志写真里,我尽量避免摆出微笑合影的姿势。如果非要拍写真,我会专注展现自己能做的事。比如亲自撰写文案,直接参与场景设计或视觉创作之类。」
石川:「关于声优的定位,听说三木先生不愿使用「表演」这个词,请问原因何在?」
三木:「我认为这是需要等到自己技艺更精进、内心更从容时才能使用的词汇。在我看来,声优这份工作本质上是组成动画的零件之一。动画中,画面本身就承担着半数甚至更多的情感表达功能。还有导演、编剧……而我只是声音这个零件。一个只负责某个零件的人使用『表演』这个词,对角色而言或许有些失礼。我更觉得自己是角色的代言人,是被托付声音、被角色所使用的存在。我总在心里想着:这个将声带托付给我的角色,是否满意我的声音呢?」
石川:「我采访的时候也讨厌被拍ニコパチ(正面微笑)照片呢(笑)」
三木:「我觉得我的外表毫无价值。毕竟声音才是我的工作。所以单纯拍摄外表的照片,我实在感受不到意义。」
石川:「三木先生演过很多角色,每次入戏时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吗?」
三木:「现在不这样做了,但以前会根据角色更换服装进录音室。演活泼角色时会穿运动鞋。石川小姐录音时有什么特别准备吗?」
石川:「我不会特意准备什么来进入歌唱状态。因为总有个小我在心里噗地笑出来——觉得自己做这种准备很可笑。进录音室第一件事就是确认结束时间。感觉差不多该唱了,就直接开唱。有些艺人会要求等情绪准备好再开始,也有人要先哭一场再唱,每个人都不一样呢。负责我的制作人曾说:『石川小姐一进录音室就宣告「30分钟后开唱」,时间一到立刻开声,简直像机器人』(笑)」
三木:「太厉害了,超帅气」
石川:「其实进录音室前我就进入状态了。从早晨刷牙时就开始想着『今天要唱歌』。只是比别人更早进入专注状态,周围人不知道罢了」
三木:「所以现场不会手忙脚乱呢。这和我在刚入行时看到的资深声优们的状态如出一辙啊」
石川:「三木先生也是资深前辈了吧」
三木:「完全不是那回事哦。我跟前辈说『我也过了四十岁了』,结果对方回『三木先生只活了我一半的年头呢』(笑)。毕竟这是个七八十岁前辈们依然干劲十足的世界啊。我觉得变老这件事和积累资历是两回事。那些整天闲聊还频频出错的家伙真让人火大呢(笑)。还有那种念完台词后擅自说「抱歉,刚才那句不太行」就停下的人。他们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会让其他声优的情绪和状态瞬间崩溃吧。」
石川:「说到唱歌,其实有些歌就算技巧不够也能直击人心。我当然想提升唱功,也希望能完美演绎旋律,但内心深处总有个声音在说『这样唱不对』。不是有那种唱得不好却能直击心灵的歌吗?如果要创作歌曲,比起单纯唱功好的人,我更想写给能唱出打动人心的歌者。」
三木:「声优唱歌的话,大家只会看唱得好坏对吧?所以我基本都拒绝接演唱工作。因为总会被说唱得不好(笑)。拒绝角色歌曲是因为那个角色的声音是我,如果由我来唱,可能会让角色本身被贴上『唱功差』的标签。那样我就无法守护这个角色了。」
石川:「您喜欢音乐吗?」
三木:「喜欢啊,虽然不太常去,但也不讨厌唱卡拉OK。对了对了,前阵子听『Prototype』时,虽然也喝了点酒,但还是哭了。当时心想再听下去就糟了(笑),简直是场情感排毒。虽然每次听会不会哭取决于当时的心境,但那次『Prototype』真的戳中我了。我觉得我们这份工作最重要的是触动听众和观众的心弦啊。」
石川:「确实如此。不过这属于我们无法刻意操控的领域。我们能做的,只能说请大家自由感受了。」

石川:「话题转换一下,三木先生心目中理想的男性是什么样的呢?」
三木:「与其说男性,我更希望首先作为人能做到不背叛他人。工作层面来说,不想辜负寄予厚望的制作人、导演以及所有相关人员,也不愿辜负角色本身。无论是对待人还是事物,我都想活得尽量不背叛任何人。不过当自己遭遇背叛时,我更倾向于不愿承认被背叛的事实。我会告诉自己『是我识人眼光不够』。若认定遭背叛,就会说人坏话或产生负面能量,这可一点都不帅气。所以现在我常戴着刻有意大利语『永不背叛』的戒指。石川小姐心目中的好男人是怎样的呢?」
石川:「我吗?嗯…到了某个年纪后,要拥有近乎固执的坚持、柔韧的胸襟,以及迷人的魅力吧。无论是绘画还是其他事物,缺乏魅力的东西完全无法吸引我。当然女性也必须具备魅力,最近我称之为『女子力』并特别注意培养。虽然常被说有男子气概或像机器人般工作,但我从未忘记自己身为女性(笑)。必须继续提升女子力才行(笑)。」
三木:「能理解对缺乏魅力的事物无动于衷。我个人觉得无论男女,帅气的人都很好。但帅气的表现形式并不拘泥。比如在咖啡店打工时,时薪800日元的女孩若能通过工作状态让人感受到『原来赚钱是这样的啊』,光是这份态度就很帅气。她言行利落,对顾客的烟灰缸和饮用水都细致周到。看到这样的工作状态,自己也会心情愉悦吧。「拼命努力并不丢人,即使在旁人看来多么愚蠢,也不该嘲笑那些全力以赴的人啊。」
石川:「我觉得应该好好夸奖认真工作的人。大家总觉得认真工作是理所当然的,反而会刻意找出不认真工作的人身上闪光点来夸奖。既然如此,不如多夸夸那些始终认真工作的人吧。」
三木:「对对!就像偶尔有人减肥成功后被夸『变瘦变帅了呢』,但我想说『那一直保持身材的我呢!?也该夸我啊』(笑)。某种意义上,这代表着被周围人认可和信任,所以就算不被夸也该知足才对。不过偶尔情绪低落时,若有女性对我说『三木先生真的很了不起呢』,那人就太帅气了(笑)」
石川:「我也想要夸奖啊(笑)。三木先生情绪低落时,都是怎么振作起来的呢?」
三木:「半吊子状态绝对振作不起来,大概会纠结到快要发疯的边缘吧……」
石川:「所以是先彻底跌落谷底啊」
三木:「有时会感觉自己的肉体和精神要分离了。如果不刻意保持笑容,就会有谁闯进我的身体,把我挤出去。那种感觉就像能俯瞰整个状况。每当思考「三木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时,就会快要发疯,所以现在尽量不去深究。总忍不住想:我到底存在于哪里呢?」
石川:「我隐约能理解」
三木:「大概是从那般低谷时期开始,才真正意识到肉体只是外壳……」
石川:「关于心灵究竟存在何处的问题,其实也是我在创作过程中必然会抵达的境地。书写歌词的过程,就像用耳勺掏出往昔不愉快的经历和痛苦回忆来审视。对我而言,作品提供了宣泄这些情感的出口,每次创作都像为逝者举行葬礼般送别旋律……但即便如此,有时仍会感到痛苦,痛苦得难以承受。」
三木:「人类终究是细胞的集合体吧。比如手指被割伤时,并非靠自身修复,而是伤口处的细胞复苏再生才得以愈合。那么心灵呢……」
石川:「身体的再生速度快得令人惊恐呢」
三木:「我常想,我们不过是被允许寄居于肉体容器的存在罢了」
石川:「肉体虽以惊人速度再生,心灵却常被抛在身后。我曾因手术住院,肉体日渐痊愈,心灵创伤却迟迟无法愈合。这种时间差让我怀疑:或许心灵与肉体根本分处两地?它真存在于躯壳之中吗?心灵过于自由而无法掌控,或许我们本就不该试图控制它。」
三木:「刚才提到会突然脱离读剧本的状态,或许正是当杂念消散、彻底放空的瞬间,某种东西便会悄然降临吧」
石川:「明明是自己的心却无法掌控。心灵与语言看似相连,实则疏离。最近我感觉自己的语言变得机械化,话语自动涌出,但这未必是心灵的真实呐喊」
三木:「即使是同一部作品的采访,不同日子接受访谈时,有时也会说出不同的感想。但这些并非谎言。毕竟心情本就会日复一日地变化。可杂志往往在同一天发售,读者难免会感到违和吧。究竟该如实表达当下的真实感受,还是该配合整体氛围给出更顺畅的回答?这让我很纠结。所以说啊,我宁愿在麦克风前只念台词算了(笑)」
石川「我也有过类似经历,明明采访中重复昨天的话就行,却总忍不住多说几句。明明该圆滑点就好了嘛(笑)」
三木「今天我也说了不少多余的话呢(笑)。不过年纪大了,反而觉得没必要再圆滑了。想说就说吧。就算因此丢了工作,那也只能说明我作为声优实力不足罢了……」
石川:「三木先生拥有无可替代的独特存在感。您始终清晰地展现着自我。」
三木:「我骨子里就是个倔强的人吧。不想迎合周围的期待。」
石川:「这很好啊。完全符合我理想男性的标准——那种倔强到近乎执着地坚持自我的人呢(笑)」
给三木真一郎先生的致谢信
邀请您担任首期嘉宾实乃明智之选。这场对话令人回味无穷,留下了深刻的交流印记。
记得在「G Festival 2009」高达活动首日名古屋站时,当时三木先生与各位出演者正围坐桌边,就当日游戏流程进行意见交流?或是复盘讨论?我恰巧在化妆间听见三木先生发言,其谈吐令人印象深刻。您在深刻理解活动意义的基础上,以极其直率的方式表达观点,尤其那种主动提出最难启齿之事的「坦荡」姿态,令我不由自主地转头注视。正是那瞬间萌生的「原来还有这样的人啊……」的兴趣,促成了这次对谈。
从名古屋归来后,我问制作人:「三木先生是怎样的人呢?」对方回答:「感觉和石川小姐内心深处的东西很相似呢。」咦?相似在哪里?相似什么呢?这样的疑问油然而生。果然还是想见见本人啊。
众所周知,三木先生在声优行业中以精湛技艺和绝对存在感著称,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绝非仅止于此——或许能与这样的人在深层领域展开对话。正是这份「预感」促成了本次访谈。
比初次印象更深刻的是三木先生工作中展现的认真、坦率与细腻。近距离感受到这些真诚的人性侧影,甚至令人感动。想必三木先生会谦逊地说「我还差得远呢」。
在我心中,您是位极具「魅力」的人。今后请允许我以「粉丝」的身份继续追随您。
本文刊登于石川智晶于JVC音乐的个人页面中,原标题「《第1回》 石川智晶VS三木眞一郎」
 
 
	    
	
		 
	    
	
		 
							 
				







总觉得AGE-2的肩上应该装俩炉子而不是枪……
宇宙骑士阿雄参上!!!![[MS06S]](https://www.aemedia.org/wp-content/themes/yui/smilies/MS06S.gif)
AGE-2好似装甲可以变色,那枪不怎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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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U.E手上的武氣是missile lancher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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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白狼…..胸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