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活总结+羽黑结婚纪念】凯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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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看着头顶漆黑色的天空。身后厚重的黑色铁门牢牢锁死，上面黄铜的雄狮浮雕冷冷的看着他。他站在一个看上去像是一座巨大的台阶的一层上。台阶令人眩晕的向上延伸，每一级都有一人多高，由无数的白色带着金边的石头正方体组成。他看了看脚下，看不见底的黑色深渊里隐约传来巨大的咆哮声，越来越近。他看了看头顶，黑乎乎的天顶，巨大的台阶的尽头，似乎有一点金色的光在微微的闪烁。他再看看自己，浑身除了一条四角裤之外没有任何衣服，左臂下夹着一个枕头。他再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头，果然，在耳朵上摸到了向下弯曲的角。

“哈……果然你也到这里来了。”

上方传来了一把熟悉的萝莉音。带着大叔语气的萝莉音。他笑了笑，提高声音：

“是你吗！橙！”

“当然是老子了。”橙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显得有些失真，“总而言之赶快上来，被你身后的抓到可不是好事。”

“你是说下面那个玩意儿？”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问这个问题。他在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梦中见到这样的景色，为何会在这样的梦境里见到自己的同事，另一个提督。

橙没有回话。从她的声音的位置来看，想必是已经到了最顶层吧。

台阶崩塌?掉下去会死?他面无表情的听着越来越近的凄惨的咆哮声，再次低头。

夹着枕头的左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黑蓝色剑鞘的日本刀。他习惯性的探出右手伸向右肩上方。那里果然也有熟悉的剑柄存在着。

他微微松开左臂，白色的羽毛枕头旋转着跌入下方无尽的黑暗之中。他从背后摘下长剑。

伴随着一阵昆虫振翅的声音，他的背后张开了三对苍蝇一般的透明翅膀。嗖的一声，他手持长剑和日本刀，笔直的向着塔顶直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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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我就做了这样的梦。”提督说道。

早晨九点。冬天还没过去，暖炉还摆在提督办公室里。提督和羽黑两个人穿着羽织对面而坐，一起吃着橘子。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梦呢？”羽黑有点困惑。大早晨起来的，就要听新婚的丈夫解梦么？

“嘛……”提督吃了一瓣橘子，“羽黑你听说过那个叫做《凯瑟琳》的游戏么？”

（作者注：女神社Atlus出品，一个只属于男人的恐怖游戏。从这个游戏的设定来看，我觉得，所有的提督都应该梦见爬那个塔的过程。）

“没有？”羽黑可爱的歪了歪头。

“哈……说实话，有些对不起大家呢。”

提督小心的用指肚把橘子皮剥掉，递到羽黑面前，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

“提督你还知道对不起呢。”羽黑撇了撇嘴，眼波流转。她没有拿起橘子，而是把双手从温暖的被炉里拿出来，支在桌面上，颇有深意的把视线落在了提督的脸上。

“不过羽黑也有些不清楚，是什么层面的对不起呢？”

提督愣了愣。和羽黑结婚大约一周了。羽黑从那个青涩的少女，一周之间，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既不能说是青涩，也不能说是成熟，带着一种奇特的，难以捉摸的态度。

他和羽黑相处了很久很久了。妙高级第一艘二改，陪着他度过了大小无数的战斗。二改之前的羽黑，简直不像是IJN数的过来的武勋舰之一，胆小怕事，没有自信。改二之后，娇羞可人似乎就慢慢的成了一种只剩下习惯成自然的东西。现在他还记得情人节那天羽黑那个颇为强硬或者说决心旺盛的送巧克力的方式。

看到一个人的人格发生成长，这总是好事。作为提督而言，这种好事，有些时候却带着某些难以言说的…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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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黑安静的坐在蓝色的被子上，身上是简单的白色内衣，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提督盘腿坐在羽黑的对面，身上是宽松的睡衣。

羽黑的表情挺严肃的。这要是看不出来就真是太蠢了。因为羽黑没有在笑，眼神耿直的与提督对视着。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羽黑。于是他等着羽黑先行动起来。

“在开始之前……”羽黑斟酌了一下语气，“我必须向提督说明自己的真情实感。”

“说吧。”他只能这么说道。

“提督你是花心萝卜。”羽黑坚定的说道。

“呃。”他发出了怪声。

“虽然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这确实是羽黑的想法。”羽黑接着说了下去，“我不想欺骗提督。以后的日子里，每一次帮您打理公务、每一次给您做夜宵、每一次亲吻您的嘴唇——或者其他部位、每一次与您共度良宵……我不想欺骗提督，这种嫉妒心都是会一直存在的。”

他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能力开口说话：

“羽黑……没想到你是抵触这件事的。”

“不，我不抵触。只希望提督您能公平公正的对待我们所有人，就好了。”羽黑摇摇头，松了口气的样子。随即，她脸上一贯的羞涩微笑和红晕又出现了。

“想想真是说了不得了的话呢。”她难为情的说道。

“你能和我这样沟通，我其实是非常高兴的。”提督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么为了奖励这样的羽黑，今天晚上要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哦。”

“欸~？”羽黑撇了撇嘴——就像刚刚那样——，“您不能偏爱我哦。”

“其他人我也是这么说的。往常都是我对你们下命令，但是在床上，我是绅士。”

“……提督，你是花心萝卜。”羽黑捂着嘴，脸色绯红的小声说道。

“这个意思是我要从你的各种暗示里获得指令么？这就有点难了……”

新婚之夜，两个人缓慢的，探索式的折腾了两三个小时。之后一周，每天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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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为防万一，先说说冬活的事情吧。”提督喝了一口茶。

冬活打的不是战役，而是哈欠——by 武藏。武藏这种武斗派也许觉得无聊的要死，但是对于提督而言，没有波澜就是最好的发展。也许是因为两军阵前提督毫不顾忌的大声赞美两位新登场深海姬的条纹长袜的关系吧。特别是积集地栖姬，宅女哪见过这个阵势，甚至都没什么像样的抵抗就迅速放弃抵抗，回深海去了。最神奇的是，积集地栖姬走了不久，冲波就在附近的海域被顺利搜救到了。

千叶群岛周边来袭的重巡栖姬，也就是Zara，同样遭到了提督的赞美。导致Zara刚刚上任没多久，就因为那时残存的一些记忆，对提督颇有些另眼相看。参与最终战水上打击部队的大和武藏扶桑山城四个人的脸色就都不是很好看。特别是山城。

“条纹袜那种东西……你想看我也可以穿给你看啊！”山城气急败坏大叫的样子大家可还是都记得。

“虽然说没有再发生去年春活和夏活的事情这很好……我当然是不生气啦。”羽黑拿起剥好的橘子小心的分成两半，又摘下一瓣放在嘴里。

“其次就是我刚才做的那个梦的原因了。”

我知道我的论点有些卑鄙。也许，如果我们不是在一场关乎到人类命运的战【关键词】争之中，如果我是个平凡的——哦，不能说是人——，我曾经是一个专一的人。但是平等的爱着每一个舰娘，给她们力量，这是提督的使命。或者至少我们自己是这样骗自己的。

我当然也不愿意与你说假话了，羽黑。我们就是用这样的大义名分来——不，不是欺骗你们——是欺骗自己吧。我相信所有人都会有或多或少这样质问自己的时候。我到底爱哪一艘船更多一些？我到底能爱多少船？但是也许最后大家都会得到同一个结论。我们爱着你们，在这之中是没有多少与高低的。

“那么绝对的量呢？”羽黑的眼睛微微睁大，“相对的量一样的话，绝对的量又有多少？”

“羽黑啊。”提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息，“男人一旦说出爱字——至少是我这样比较重视语言内涵的男人——那个绝对量就是无限大的。”

“也就是无法用具体语言描述呢，我懂。”羽黑挥挥手，脸上出现了少见的坏笑，“你把这话拿去和雾岛扶桑说一说，她们一准也都是我这样的反应。”

“刚刚的那个梦里面，按照一般的常理，我应该像一个普通人类一样，老老实实的移动那些砖块，一层一层的向上爬，脱离下面从不知哪里来的怪物的追杀，然后从塔顶的电梯离开。但是我却是飞了上去。”

提督顿了顿。

“所以我的话并不是骗你的。如果我要是真的偏心谁的话，你觉得我能梦见自己直接飞上去么？”

羽黑又吃了一瓣橘子，然后发出了小小的叹息声。

“真傻。”

“怎么了？”

“谁不想被偏爱呢？”羽黑幽幽的说道，“可是我一早就知道您必然会这样做，平等的对待大家。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其实我想说的是，假如您真的能偏爱我一点，也许我会好受……可是其他人又会怎么想呢？”

“一直这样折磨着你，很抱歉呢。”提督低下了视线。

“所以，我这样想要被折磨下去的就是傻啊。”羽黑似乎是有些略略生气的嗔道。

“咱们换个话题吧。”提督续上茶杯，“衣阿华据说要来了。”

“又是金发又是巨乳的，竞争压力会增加吧。”羽黑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