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冰冻炎 未分类 【2016年秋季活动】The Catalyst 2016/11/23 773 作者注：内含部分作者曾经写过的海外舰同人《Roads Untraveled/美国末日》的捏他。梗概就是镇守府联合欧洲海军进军美国寻找深海栖舰源头的故事。CP是内华达X长门。这个作品里倒是不会有所提及，因为内华达估计不大可能实装到舰C了。
燃冰冻炎
长门有时候会梦见那时的风景。
死一样寂静的蓝天白云下，一群年迈的老兵们——也有懵懂的尚未见识过战【关键词】争残酷的孩子们——无声的站在蓝色的水面上，等待着结局的到来。
被一个风暴般的时代卷入其中，高高抛上天空，随后又重重的摔下地面的这群残兵败将们，即将目睹照亮她们的造物主，人类的新时代的光芒。当然，这道光芒其实早已亮起过两次，在场的人们没有目睹过而已。
对于长门而言，她的心情是恐惧，又带着一些释然。她马上就要见识到那击溃了自己曾经效忠的国家最后精神支柱的力量，也为自己不再需要承担本不属于自己的罪孽而感到解脱。只可惜酒匂这孩子，她实在是太年轻了。
“I know what you are thinking.”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远处，某个人静静的说到。长门把视线转过去，看见了那个酒红色长发的高挑女子，用淡漠的眼神望着自己。
在场的人之中固然有长门、酒匂还有欧根亲王这样的败军之将，但是令长门惊异而胆寒的是，更多的反而是那些曾经的敌人，而且不乏战功卓著之辈。身上涂抹着显眼的红色，位于所有人中央的就是内华达。刚刚和长门搭话的，则是位于较外围的萨拉托加。
萨拉托加……她之于美国，就仿佛赤城加贺之于日本。这样的人，都要迎来这样的结局么？
“As I’ve said, I know what you are thinking.”萨拉托加嘴角动了动，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和我，还有那边的内华达、阿肯色……我们都活得足够久了。姐姐正等着我呢。”
列克星敦。日美双方的航母部队的首次正面交锋之中，那曾经的世界最强航母之一的列克星敦，曾几何时也是帝国海军洋洋自得了许久的战果。
这个时候，沉默不语的内华达开口了。
“Sara，够了。战【关键词】争结束了。我们最后都站在了这里，这就够了。”
梦境总是到这里就结束掉。萨拉托加后来说的话，长门已经记不起来了。因为在那之后，长门的世界就被白色的炫光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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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睁开了眼睛。映入模糊的视野之中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日光灯。你努力眨了眨眼睛，摇晃着坐了起来。身下的感触告诉你，你刚刚躺在软和的床上。
“慢着点。”身旁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仿佛是历经年月却又保养极好的老车的发动机声音，“你才恢复意识不久，不要着急。”
你似乎记起来了，自己失去意识之前最后一个画面看到的是一枚在暗夜中划破海水朝自己飞来的鱼雷。
“我在哪里？”你问到，同时转过身去，看见了那个穿着紫色风衣的白发男人，以及空无一人的医务室的内景。窗户外面是一片深沉的夜色，墙上的时钟恰好指着12点整。
“你在日本海上自卫队原鹿屋航空基地镇守府。”男人说到，你察觉到他用的是英语，“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说着，他拿过一面镜子递到了你的面前。镜子里是一个酒红色长发，面色苍白的女人。你眨了眨左眼，镜子里的画面也做出了一样的动作。
“我是……”你挣扎着说到，“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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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4天之前，11月20日，深夜。
长门推开提督办公室大门的时候，只看见了坐在座位上的提督的幻影，以及站在一旁神色忧虑的大淀。
“今晚肯定是没法出击了。”提督的身形仿佛坏掉的电视机画面一样闪烁着，“鹿屋基地又猫了。但是长门，有些事情我还是要交代给你。”
长门觉得自己的胃里仿佛被塞进去一颗炮弹。提督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而这一次他直接叫来了自己。到底这次活动发生了什么？
“大淀，把卫星照片给她。”提督说到。大淀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叠子大照片，递到长门手里。
“这一次的情报依然是通过其他提督们入手的。”提督说到，“观察到大规模深海栖舰动向的地区……在马绍尔群岛附近。”
长门的手有些发抖。她飞快的浏览着那一张张卫星照片，一直翻到最后一张。
那个环礁，深红接近黑色的海水，超过10艘的深海栖舰，在最中央的那一个——
哗啦的一声，照片散落在了地上。灯光清楚的照亮了照片上那艘深海栖舰的样子。
白裙飘飘的女人，被巨大的异形船体捆绑在下面。而那艘船体的造型，分明就是萨拉托加的样子。
长门曾经无意之中看到过比基尼环礁内部船只残骸的现状。那张广为流传的萨拉托加残骸的水下照片，狰狞可怖，仿佛深海之中的怪兽。
“作战分为两个阶段。首先我们要稳固防守，击退前来偷袭本土的敌军航母部队。之后我们再进军马绍尔群岛，击退这次深海栖舰袭击的真正主力。”提督说到。
长门无言的望向提督。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击退来犯的敌人，就这么简单么？自己能击退那些梦境中的人们么？
“去击败深海海月姬，长门。让她解脱出来，同时解放你自己。”提督直视长门的眼睛，“不要让你自己失望。”
不是“不要让我失望”，而是“不要让自己失望”么？长门愣了愣，提督又接着说：
“把这件事传达给酒匂和欧根亲王，让她们两人做好准备。”
“可是酒匂——”长门立刻开口，却被提督的话语截断。
“你没有资格替酒匂和欧根做出决定，谁也没有。我需要她们以自己的意志参加这次行动。”提督说到，“大淀，就到这里。”
提督的幻象消失了。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长门桑……”大淀摇摇头，欲言又止。
“我知道了。”长门深呼吸，弯下腰去捡起地上的照片，“这些照片我要借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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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你的记忆力似乎受损并不严重。那么，试着站起来吧。”男人说到，伸出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你握住眼前的手，摇晃着站了起来。视野慢慢清晰，你觉得自己没有刚才那么眩晕了。
“屋子的那边有一台Vigor测试机。”男人指了指屋子另一端，你看到那里摆着一台形状老旧，似乎像是美国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游乐场里的廉价机器一样的玩意儿，“我们来测测你的身体状况，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你无声的点点头。嗓子还有些干痛，于是你选择不说话，向着那台机器迈出脚步。
机器正面只有一个小小的握把，前面摆着一个椅子。你坐在椅子上，迟疑着伸出右手，握住那个握把。机器正面的面板立刻哗啦啦的活动起来，那些小数字迅速翻动，然后稳定下来。
Strength：3
Perception：8
Endurance：7
Charisma：7
Intelligence：4
Agility：2
Luck：4
“哈。看来你这次受创显然是对你的运动神经产生了不好的影响，也有可能是某种来自世界的恶意？后者更有可能吧。至少你作为航空母舰的视力是一流的。”男人说到。
你本想问问他“世界的恶意”是什么，但是一阵本能传来的恶寒让你放弃了这个念头。
“跟我来。”男人指了指医生办公桌前面的一张皮转椅，“我还得问问你一些其他问题，看看你的精神是否正常运作。”
你无言的走到那张皮转椅前坐下，而男人则坐在了办公桌后。
“第一组问题，”他双手交叉支在鼻子下面，“我说出一个词，你来告诉我你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词。”
“Hell Cat。”（地狱猫）
“Wild Cat’s Big Brother。”（野猫他哥）你立刻说，眼前浮现了F6F战斗机那滑稽的却又可爱的外形。
“Thach。”（萨奇）
“Scissors。”（剪刀）你立刻说，眼前浮现了曾经某人向你描述的那两条交叉盘旋的轨道。
“Panama。”（巴拿马）
“Assault。”（突袭）你立刻说，眼前浮现了在拂晓中起飞的双翼飞机群的样子。
男人顿了顿，似乎是有些迟疑。但是他还是说出了下一个词。
“Zuikaku。”（瑞鹤）
“Bait。”（诱饵）你立刻说，并且不知为何感到了某种久违的，令你怀念的东西。
男人露出苦笑的表情。
“第二组问题，”他接着说道，“我会问你一些问题，你只需要回答同意、不同意、不予评论即可。”
你点点头。
“你赞成用暴力来解决问题。”
“同意。”你说到，“因为有些时候这是这个世界留给你的最后的出路。”
“你习惯于受人瞩目。”
“不同意。”你说到，“我当不来主角的。”
“你很难适应新的观念。”
“不同意。”你说到，“我们需要进步来维护我们的和平。”
“你从不依赖他人。”
“不同意。”你说到，“我不是企业那样的英雄，而企业那样的英雄，离开了他人也只是个凡人。”
“很好，”男人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接下来是第三组问题。我会给你展示一系列图片，你来告诉我，你联想到了什么。”
“第一张。”
你愣住了。你的脑子里开始连续的闪过许许多多的画面，但是一切画面的结尾，都与眼前的图片重合在一起。
“Mushroom Cloud。”（蘑菇云）
你颤抖着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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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门姐姐……我们又要去那里吗？” 酒匂怯生生的抓着长门的手问道。
“提督不会勉强你参加这次军事行动。”长门说道，“如果你不愿意，我们还有很多优秀的对水上舰艇——北上大井这两个家伙都闲了半年了，巴不得上去活动活动筋骨呢。”
长门知道自己是强颜欢笑。是啊，不行了还有北大呢。她们比自己这个空有名头的联合舰队旗舰强太多了。
“不行，不可以让长门姐姐自己去。” 酒匂皱起眉头，“长门姐姐要做什么，不要以为酒匂我看不出来。酒匂我也是大人，大人怎么可以临阵退缩呢！再说，我也想为大家分担一些苦恼啊！”
“不要勉强自己。你看你都发抖成什么样子了。”长门的眉头快要拧成球，“酒匂，我只有通知你的义务而已。如果你真的想参加这次战斗，那么去找提督，他能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决心。”
因为他看出来了我都没有那种坚定的决心啊，长门在心里说道。
“欧根姐姐也要去么？” 酒匂又问道。
“就像我说的，你要自己决定。欧根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接下来就要去见她。就这样。”
长门逃一样的从酒匂眼前离开了。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啊。这样传达下来，岂不是胁迫酒匂这孩子面对她不该再面对的东西吗？这种苦难，如果只有自己来承受的话，那就好了。
她是战舰。战舰生来就要遭受敌人的打击，然后还以颜色。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欧根和俾斯麦宿舍门口的。俾斯麦正在门口等着，她一看到长门，便开口说道：
“欧根亲王她去了提督办公室。”
“怎么？前端作战没有欧根的任务啊？”长门问到。
“那孩子主动请缨参加后半段的比基尼环礁作战。”俾斯麦的神情里满是无奈，“并且她申请担当第一舰队旗舰。”
（未完待续）
长门来不及说话，急匆匆的朝着提督办公室奔去了。前端作战还没完结，后半段作战就已经有人要急着上了？而且欧根，为什么你也要参与到这件事里？
于是长门带着不解和一丝丝恼怒的情绪，推开了提督办公室的门。办公桌后面的海域推演图还是前端作战的模样。欧根亲王安静的站在提督的面前。
“好。”提督的声音绕过欧根传了过来，“不知何时，你也已经是个出色的战士了。”
“欸嘿嘿嘿，提督，欧根我不是什么出色的战士啦，也不是运气好的人，只是个普通的重巡罢了。”欧根不好意思的说着，“但是……这一次的任务，不光是提督您和大家的。我觉得，这也是我的任务。”
“是啊。”提督说道，“刚刚传来的先头部队的比基尼环礁的敌舰构成情况你也看到了。不过幸好只是NE级重巡……本以为有可能是重巡栖姬这样的家伙呢——哦，长门，进来吧。”
“提督。”长门顿时觉得有点尴尬。
“你已经把消息传达给了酒匂吧。”提督示意欧根在一边的沙发上待机，一边看着站在他桌子前面的长门。
“是的。不过酒匂似乎是因为不想拖后腿才决定要参加这次作战行动的。”长门的胸口一阵阵的沉闷，她皱了皱眉，想要接着说下去，提督却一伸手打断了她。
“只有出于主观的战斗意志才是真正的战斗意志。你们不是雇佣军人——即便是PMC，战【关键词】争也是他们的生意，不是么？那么我觉得酒匂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她的练度让我担心。我准备让她担任护卫舰队的旗舰。鸟海羽黑会照顾好她的。”
“这样一来就是全员参战了呢。”欧根长出一口气似的露出了笑容。但是提督接下来一句话，让长门如坠冰窟。
“不，长门，你先暂时不要上。”提督灰蓝色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摘下单片眼镜，仔细擦了擦，“好了，就这样。摩耶她们还等着呢。”
长门用尽全力抬起手臂敬礼，然后走了出去。
本土防空作战势如破竹——一大半的原因是提督看了看大本营的奖励表示不屑一顾并且选择了丙难度——而自己似乎没什么事可以做。长门的等级是97级，上次活动之前就一直是演习舰队的常客。提督出了名的喜欢战舰和重巡，和长门一起演习的罗马意大利姐妹双双95级，这都是证据。长门本以为提督这样给她辛苦练级必然意味着什么，所以，当她察觉不到提督的期待的时候，她感到失落。
她产生了这样的感觉。这一次的战斗，如果自己不参加，那么势必失去一些重要的，无可挽回的东西。但是如果参加，那么也许会失去更多。
到底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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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混乱之中镇定下来。男人结束了罗夏测试之后，最后拿出一张表格。
“最后一件事情。我得登记一下你的病例。虽说你的舰历我知道的也差不多，但是免得疏忽。”
你无言的在登记表上“鱼雷创伤”那一栏详细的填写了很多内容。
“那么就跟我来吧，在你离开医务室之前，我要把你的东西还给你。”
你跟着男人走到医务室门口。男人打开门口的储物柜，里面是白色的设计巧妙的长裙，一把M1928汤普逊冲锋枪——上面安装着你的飞行甲板，以及那数量多的足够武装两个人的弹药。而这个时候，你才意识到你其实一直只穿着内衣。
“你真的是医生？”你捂着自己那显然是超出平均水准很多的胸部，恨恨的盯着男人。
“是的，我有医生资格证；”男人说道，“同时我也是个翻译官、特种作战指挥官、剑士、狙击手……也是个提督。”
你的脸上火辣辣的发热。没想到居然上任的第一天就被自己的指挥官看了个遍。但是这男人的眼神未免太严肃了一点。难不成根本是没有把自己当作女性来看待？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男的已经走掉了。
于是你急匆匆的穿上自己的衣服，收起飞行甲板，把Tommy Gun挂在肋下，推开门走了出去。
深夜的海军基地里安静的有些瘆人。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看着和幽灵也差不多。不，是来自上世纪黑白老电影里烈焰红唇式的美人的幽灵。英格曼·鲍莉、玛丽莲·梦露……之类的。
这时候你注意到，窗玻璃上除了自己的倒影，还隐约有些什么。你慢慢走到玻璃窗前，向着上面哈气。冰冷的玻璃窗上面顿时覆盖起了白色的水汽，隐藏的文字图样也显示出来。那是一幅小巧而精致的手绘地图，上面唯一标注的位置旁边写着航空母舰宿舍的字样。以及一行小字：
“Welcome back, Sara。”
你笑了笑，转身打算前往航母宿舍寻找自己的屋子。然而，刚刚还空荡荡的走廊里，却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仿佛在雾气之中的人影。你看不清那个人影的长相，但是从那个舰桥的形状，你依然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Naga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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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Ga……To……”
听到这声像是叹息又像是呼唤的幽灵般的声音，长门缓缓的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
那个梦的延续依然看不到。她的记忆只能追溯到内华达黯淡的金发和同样没有光芒的蓝眼睛为止。
按理来说，接下来的事情，她应该有足够的记忆。因为，按照十字路口行动的纪录，她撑到了第二次核试验结束后几天才沉没。那么为什么自己的记忆就只到第一次空投核试验为止？
陆奥还在睡着。长门仔细听了听陆奥均匀的呼吸声，小心的下床，穿上便鞋，推开宿舍的屋门。
就当是巡夜了吧，她对自己说道。
深夜的镇守府里安静的有些瘆人。除了影子的陪伴，长门孤独的仿佛幽灵一样行走着。战舰宿舍鸦雀无声，水雷战队那边今天都没什么动静，川内看来是没有夜战病发作。长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航母那栋小楼。航母宿舍是最安静的。人少一方面，航母不喜欢夜间活动也是一方面。
长门看了看表，12点刚过没多久。希望自己不要吵到任何人。于是她看了看半个人都没有的航母宿舍走廊，又向着主办公楼去了。
踏入主办公楼一楼的时候，她就觉察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氛。别人晚上要睡觉，可现在是秋季作战期间，提督这个时候应该在熬夜指挥前线部队。就算提督办公室在二楼，可是一楼为什么安静到连自己的心跳都听得到？
然后，长门就看到了，医务室门口，分明有个模模糊糊的白色的影子。身材高挑，穿着白色的长裙……大概。看不清面目，仿佛是一团雾气一样。
11月的天气已经是冷起来了，但是长门分明感觉到一滴冷汗沿着自己的眉毛流到了脸颊上。深海栖舰那种东西长门看到了固然是眼都不眨一下，但是幽灵……幽灵是另外一回事。
长门僵住了，她不敢动一下，只能死死的盯着那个没有面孔的白色影子。对方似乎也愣住了，显然是没料到会看见活人，而且是熟悉的活人。因为那个影子分明这样说道：
“Naga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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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长门！”
白光慢慢的消退，眼前慢慢出现了内华达那张分明是幼女却又饱经风霜的脸，以及被核火烧成红色的天空。
“……我还活着？”长门艰难的说道。
“战列舰怎么可能轻易就死。”内华达咳嗽道，“骄傲吧，长门，你的祖国把你制造的很好。”
她顿了顿，视线转向远处。
“Sara看来就没那么走运了……大概是航空燃料吧。”
内华达的语气奇异的慢慢平复下去，再度变得淡漠。刚刚她低声呼喊自己的声音仿佛是假的一样。
“酒匂……怎样了？”
“不见得能行。火势太旺了。”内华达摇头。
长门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但是至少她看来不用挨第二下了。据说一共会有三次。这一次是空投，下一次是潜水，最后一次是深水。”
再强大的战列舰也要畏惧水下创伤，那么好吧，自己也许第二次就会真正被解决掉。于是长门睁开眼睛，在内华达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
世界无情的燃烧着，仿佛那些西方人口中的地狱一样。
“I know what you are thinking.”
依然是同样的话，只是声音嘶哑的仿佛不似人类。长门看见了萨拉托加的样子。大火正在一点点覆盖她原本穿着黑蓝色长裙的身体，一只眼睛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团蓝色的火焰。
那不可能是正常的火焰。
“We are exactly where we should be.”（我们就在我们应该在的地方）
不可思议的是，萨拉托加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痛苦的神色。焚烧着她的烈焰，似乎反而给她带来了某种活力。
“Sara。”内华达下意识的伸手到腰间，原本插着左轮枪的枪套里空无一物。
“你想对我做什么，内华达？”萨拉托加慢慢的说道，“可怜的我，甚至连诅咒都不被允许么？”
“告诉我，这是出于你的真心吗？”内华达低声的说道，“参加这场末日后的祭典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是出于你的真心，还是我们周围的‘这些东西’在替你发声？”
萨拉托加仰起头，发出嘶哑的笑声。
“这有什么区别？我们的怨恨，她们的怨恨，我们的希望，她们的希望，一起催生了这种东西。这难道不是出于我的真心吗？”
内华达盯着仰天长笑的萨拉托加，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Huh, guess it’s not just me then. ”（哈，看来不只有我一个人呢）
她这样自嘲式的说道。
内华达蓝色的眼睛，在长门模糊的视野里，慢慢变成了血一样的红色——不，是周围燃烧的世界，把颜色慢慢的染到了长门的视野里。
“我们……将会怎样呢？”长门喃喃的说道。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会做回自己吧。”萨拉托加说道，“我们，也就是战【关键词】争的机器，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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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自己是见了鬼还是怎样。这里是日本，长门应该也变成了舰娘，但是那样一个模糊的影子，怎么可能是一个舰娘呢？于是你努力揉了揉眼睛，8感知视野之中，那个影子摇曳不定，而且在那个影子周围，你看到了空气中一些如同夏日沙漠中高温导致的水一样的波纹。
“这可真是了不起。”男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你的身边，“刚刚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果然是这里么。舰娘身为某种超自然的产物，能够看到这种东西也是不足为奇么。”
“那是什么？”你指着那个影子问道。
“一个连接着两天之前半夜十二点的虫洞。”男人说，“你看到了两天前这条走廊上的景象，长门也看到了你。这件事情，我两天前就知道了。”
“这种东西会随随便便就出现么？”你问道，同时想起了几个曾经听说过的名字，比如爱因斯坦。
“每次大规模作战的时候都会有一些灵异现象发生，原因几乎都是时空的扭曲。”提督说道，“……如果你不信的话，那么明天，你可以到我的办公室来。你将有机会见到曾经的自己。”
（未完待续）
一年上四次海色系列…等一个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