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动战士高达暮光的阿克西斯 第5章 追忆

翻译 by ACGtalk

<故事梗概>

宇宙世纪0096年围绕拉普拉斯之箱/宇宙世纪宪章相关的一系列事件结束数月后，地球联邦军开始向地球圈外有所行动，并且向破碎的阿克西斯派出了调查团。

调查团员中包括了阿尔蕾特·阿玛修和丹顿·哈雷格两位民间人士。

他们曾经作为技术员和测试驾驶员加入过吉翁公国军，随后又作为军官加入了新吉翁。

进入阿克西斯的调查团，在本应无人的基地内受到了猛烈的攻击。

阿尔蕾特和丹顿随后遇到的事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第五章 追忆
 

马哈拉杰·坎恩纪念研究院。

当一行人终于抵达目的地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却是突如其来的枪击。

莫梅特急忙拉近阿尔蕾特的身体，躲进大门的死角，而在他的头上，数发子弹呼啸而过。

子弹射在实验室外壁上的回声，让太空服的监视器数值剧烈地跳动。

千钧一发之际能幸免于难只是侥幸。

莫梅特意识到自己额头流下了汗珠，他冷静地确认了现状。

部下们似乎也都分别找到了附近的掩护。

他慎重地抬起头，环顾四周。

实验室内部空间相当大，可比一个稍微像样的机库了。

其中则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实验装置。

中央有一个黑盒子，估计就是这个实验室的主服务器了。

它的周围还设置了数台主机，应该是它的终端。

精神力骨架相关资料恐怕就在这里面。

看见目标终于近在眼前，莫梅特不由得屏住呼吸。

“莫梅特……？”

“不要动。”

又是一发子弹掠过他的头部，莫梅特缩回了脑袋。

枪击是从隔着这个实验室的另一头，也就是通往阿克西斯内部入口的方向来的。

那应该就是之前在居住区袭击了他们，刚才还封锁了道路的那伙人吧。

就在莫梅特等人沿着阿克西斯外壁到达的同时，他们也从内部道路来到了这里。

“真是的……我们也算是情投意合。”

事已至此，毫无疑问他们要的也是留在这个实验室里的精神力骨架研究资料。

但是，恐怕他们也是才刚刚抵达。

应该还没有得手才对。

那样的话……

“这不挺好吗，这样一来就好办多了。”

“诶？”

看见莫梅特大胆的微笑，阿尔蕾特不合时宜地发出了惊叫。

“请躲在这里稍等，阿尔蕾特小姐。3分钟就完事。”

留下这句话，莫梅特猛踹地跳了出去。

另一边，刚才枪击莫梅特的那群男子，遭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反击。

说到底，为什么在这种地方会有敌人？

通往这里的道路应该已经被杰刚封锁了才对。

就算被突破了，也不可能会比他们还早到达。

正因如此，当他们进入实验室正准备开始调查的时候，在通往外部的大门处忽然出现了不明身份的一伙人，这使得他们稍微陷入了混乱，结果向对方胡乱开了枪。

明明这里还有可能留着什么贵重的研究资料。

被任命为部队领袖的男人，因为这意料之外的失策而咬紧了牙关。

他们的名字叫做勃南。

近年来成长显著，逐渐涉足政界的大公司，布荷企业——也就是罗纳家养的私兵集团。

在麦兹亚·罗纳的指示下，他们至今已经执行过许多不合法的任务。

布荷企业能够从一介废品回收企业短时间内崭露头角，甚至参与MS开发，这背后也少不了他们这些优秀的商业间谍的功劳。

可是，他们毕竟只是民间私兵集团。

就算有很多转业军人，他们的军事纪律也和真正的军队有天壤之别。

当莫梅特和他的莫斯提马部队发起反击之后，他们转瞬之间就全军覆灭。

“呼……”

捉住了像是队长的男子，莫梅特松了一口气。

“你们也算是挺能搞事的了……但是不要小看专业人士好吗。”

“可恶……！”

男子失去了抵抗的心气，垂下了脑袋。

“等一下我们会好好审问这些家伙的，首先我们还是先达成任务吧。阿尔蕾特小姐，你可以出来啦。”

“好，好的。”

阿尔蕾特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大门的掩体后面露出头来。

她看见实验室到处都有一袭黑色太空服的敌兵，被莫斯提马的士兵捆绑着。

可是，吸引阿尔蕾特注意的并不在此。

“啊……”

看见眼前的光景，阿尔蕾特不由得沉默了。

马哈拉杰·坎恩纪念研究院。

这里曾经是她唯一的归宿。

她终于回到了这里。

她感慨颇深地环顾四周。

那昏暗的白色墙面。

那四处散布的各种实验装置。

还有整齐排列在前方的许多显示器和主机。

在这里获取到的数据，会传送到后面的主服务器室内。

外壁一角贴着玻璃，在那背后是某个试作MA的格纳库。

那台机体最后没能出击也没有经历实战，就被遗弃在设施里了。

它如今还沉睡在那里吗？

一切都还和当时一样。

在这里工作的日子，依旧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历历在目。

不知何时，阿尔蕾特已经沉溺在过去的回忆当中——

一年战【**】争。

曾经让地球圈的总人口丧失半数的，人类史上前所未有的惨剧。

可是阿尔蕾特对这场战【**】争几乎毫无实感。

一方面是因为当时她还只是个年幼少女，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当时被当作强化人的实验体，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在SIDE6成立的NT研究机构——弗拉那坎机关。

对于当时的她而言，那里就是她的全世界。

她基本上不记得进入机关之前的事情。

当她察觉的时候，已经在那白墙围绕的房间里，和许多穿着与自己同样白衣的小孩们共同生活了。

直到战后，她才看了几本描写机关的书。

那类书都充满了“军队的黑暗面”、“非人道的实验机构”这样的耸动描写，阿尔蕾特读得毫无代入感。

实际上，她也认为机关一定有许多实在说不上人道的行为。

证据就是，当时她周围的小孩，不知何时就会少掉一人，过几日又会少掉一人。

但是她当时并没有感觉这很异常。

她根本不知道除此以外的世界。

她把这件事当作理所当然的日常。

事情发生在那样的某一天里。

阿尔蕾特被负责她教育的士官叫了出来，来到了会客室。

她眼前横陈着许多资料。

资料上记录着她来到机关至今所有记录下来的个人数据。

身体素质、动态视力、反射神经、判断力——

这些对士兵来说必不可少的能力的测试结果，全都以无机质的数字形式罗列在上面。

她还听到了和这些数字同样枯燥的士官的声音。

“○○——”

听到自己的名字，阿尔蕾特抬起了头。

她已经不记得当时自己的名字了。

那只是一个识别上的代号，很难说是一个人名。

现在已经没有人用这个名字叫她了。

“你知道会被叫到这里来意味着什么吗？”

阿尔蕾特听见这句话，点了点头。

就算抬举地说，她的驾驶员能力也说不上有多高。

要和同期进入机关的其他小孩相比，这些数值太过平庸了。

要是放在别处，她这样的年幼少女能驾驶机动兵器本身就值得惊讶。

但是这里研究和养成的并不是普通的驾驶员。

阿尔蕾特无法回应这份期待。

“就是说，我已经没用了吗——”

终于轮到自己了啊。

她回想起那些不知何时在机关里消失不见的伙伴们。

那些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孩子们，她已经无法回忆起他们的长相和声音。

她不知道他们后来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兴趣知道。

自己也是一样吧。

如果自己就这么消失的话，也不会有人记得的——

就在她恍惚间考虑这些事的时候，背后的门开了。

“哟。”

——？

阿尔蕾特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开朗地跟她打招呼，吓了一跳。

那不是机关里科学家或职员的声音。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阿尔蕾特不禁回头，瞪大眼睛呆住了。

那个进门的年轻男子，戴着一个奇怪的假面。

他自称叫做——夏亚·阿兹纳布尔。

“我是——机械师？”

“是啊，你有这方面的才能。”

听到夏亚的话，阿尔蕾特半信半疑。

确实她喜欢摆弄机械，而且也自信很擅长。

阿尔蕾特在MS操作方面一窍不通，但在另一方面——从驾驶员的维修科目里学来的MS构造学和整备技术上，却取得了相当好的成绩。

“想要到我这里来吗？”

这一句话，改变了阿尔蕾特的命运。

就这样，这个本应沦为实验体用完即弃的少女，就被接到了机关其他部门的某个MS开发机构里。

阿尔蕾特·阿尔马基。

这就是她的新名字。

在那里，她以一个技术者的身份参与了NT专用机动兵器的开发。

“NT并不仅仅指那些战斗特别强的驾驶员。”

夏亚对她说的这句话，阿尔蕾特至今依然如同昨日发生的事情一般历历在目。

“从今往后的世界，一定会需要像你这样的人——”

如同回应这句话一般，阿尔蕾特渐渐崭露头角。

她在力学、构造学方面发挥出非凡的才能，没过多久就在开发计划中肩负重责。

本来弗拉那坎机关就尽是些被正统学界排挤的异端之辈。

周围的人也不会对她的出身闲言碎语。

只要能拿出成果，就会获得相应的赞赏。

在这样理所当然的事情面前，阿尔蕾特感到无比惊喜。

在这里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实验体，而是一个人。

她本来像机械一样感情淡泊，但也渐渐地变得喜怒形于色，有时还会开个玩笑，行为举止都变得像个同龄的女孩子了。

夏亚选中了自己，教会了她这样的生活方式，阿尔蕾特对他自然有所憧憬。

但是，她绝没有把这份感情流露出来。

夏亚·阿兹纳布尔这个人，对她而言遥不可及。

夏亚经常戴着假面或墨镜，即使在直属部下或长官面前，据说他也不会摘下来。

他对外宣称这是为了遮盖年轻时脸上受的伤，但也有些广泛传播的流言认为他遮住脸另有原因。

就连当时还是个孩子的阿尔蕾特都明白，夏亚无论对谁都从不敞开心扉。

因为就在不久以前，她也有同样的经历。

阿尔蕾特和夏亚之间，有一堵看不见却又高又厚的墙。

可是，有一个人是例外。

她的名字叫拉拉·辛。

她在阿尔蕾特之前就被夏亚找来，是个天生的NT。

阿尔蕾特之后也被派遣到了拉拉乘坐的NT专用MA开发团队中。

拉拉总是一副超然的态度，让其他技术员都望而生畏，可不知为何却经常找阿尔蕾特聊天。

说不定是在她身上找到了和自己的相同之处吧。

她们聊天的内容无非是在机构外看到了鸟啊，星星好漂亮啊之类的闲谈，但是阿尔蕾特却非常喜欢这样的时刻。

她也感觉到和拉拉之间有着心电感应一样的东西。

如果自己有个姐姐的话，应该就会像那个人一样吧……

曾几何时，阿尔蕾特曾经这么想过。

夏亚，还有拉拉。

想要帮助这两个人。

是他们赋予了自己人的感情，希望能对他们有所回报。

这是阿尔蕾特当时真心诚意的想法。

可是，在那之后很快，拉拉就在战场上殒命。

她为了掩护夏亚，挡下了敌人的攻击。

阿尔蕾特没能目睹那一刻。

夏亚回来后什么也没说。

但是，他身边的无形之墙，感觉变得更高更厚了。

之后没过多久，战【**】争双方就签订了停战协议，一年战【**】争就此终结。

夏亚从人前消失了踪影。

之后他换了名字，改了装扮，穿梭于各个组织之间。

阿尔蕾特选择了跟随他。

当初若是选择离开他，她也应该可以过普通的生活。

但是，对于当时的阿尔蕾特而言，“普通的生活”实在是超出想象的概念。

她生活的居所，只有在夏亚身边。

即使那无形之墙依旧阻隔着她。

岁月如梭。

初次见面那天还稚气未脱的那个夏亚，也已经过了青年的年纪，面容也刻上小小的皱纹。

但即使如此，阿尔蕾特还是没有变。

小时候在她身上的各种实验，严重影响了她身体的成长。

阿尔蕾特感觉到，这简直就像是自己的身体希望回到过去的那个时光一般，在抗拒变成成年人。

在那之后。

最后，阿尔蕾特还是未曾越过那无形之墙——

“喂，你在干啥？”

莫梅特的声音忽然响起，把阿尔蕾特拖回了现实。

她看见刚才还垂头丧气的敌兵首领，忽然撞开莫梅特冲了出去。

他手里抱着什么东西。

那个男人朝着实验室深处跑去。

那里面是……主服务器室！

“阿尔蕾特小姐！卧倒！”

莫梅特飞奔而至按倒阿尔蕾特的那一瞬间，闪光覆盖了他们的视野。

“您没事吧？阿尔蕾特小姐？”

“没……没事。”

阿尔蕾特在莫梅特身下含糊地回答道。

她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眼前是一片凄惨的光景。

实验室的一角已被整个炸飞。

周围的终端和实验装置也都被爆炸的余波破坏了。

就算那里还留着些什么，这下也几乎都面目全非了。

“被摆了一道。没想到会自爆……”

背后的莫梅特遗憾地低语着。

阿尔蕾特心情绝望地环顾四周，看到角落里横陈着一块漆黑的物体。她瞥了一眼，不禁压低了视线。

“还是别看了。”

莫梅特从瓦砾后面站起来，让阿尔蕾特蹲了下去。

“这还真够惨……”

他再次感叹着周围的惨状。

“队长！”

莫斯提马的部下们从阴影处相继探出头来。

看来全员都成功避难了。

“实在对不起，抓住的那些人都给逃了。要追吗？”

“不，没那个时间了。说起来这边都没事吗？”

“呃……是的，我们都没事。”

“我说的不是你们，是服务器啦。”

莫梅特推开部下，朝着主服务器室的方向跑去。

“呜……”

莫梅特端正的脸由于苦涩而扭曲。

服务器由于极近距离的爆炸而破破烂烂，各处迸出火花。

其中的数据很可能也受到了巨大损伤，最坏的情况，也许所有东西都已经阵亡了。

“干的什么好事。”

“就算死也不交出宝贝，这些家伙家教真烂。”

莫梅特不理会部下这些消沉的发言，开始考虑如何做才是最善之策。

怎么办？

这个状况下从服务器里取出数据，真的是可能的吗——？

“阿尔蕾特小……”

莫梅特刚要回头找她，却看到她已经在背后行动了起来。

她确认着周围的情况，寻找受损较少的终端。

实验室的一角，还能看见浅蓝色的LED光。

她来到那个终端前，进行检查。

电源还能用。

“那样的话……说不定还能救一把。”

按下按钮，显示器很快发出光芒，显示着OS。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灵巧地奔忙。

“好……网络也能用。”

她回头告诉背后跟来的莫梅特。

“总算还能连接到主服务器。如果还有数据留下来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恢复……”

“拜托您了！”

还没等阿尔蕾特说完，莫梅特就探出身子激动地喊道。

“我明白了。”

阿尔蕾特再次敲打键盘。

敲着曾经每日都要触摸的键盘，阿尔蕾特努力不让自己沉浸在怀念的触感带来的感慨之中，一边输入了进入主服务器的指令。

莫梅特在一旁屏息盯着默默操作终端的阿尔蕾特。

“这要是不行的话，就没办法啦——”

伴随着阿尔蕾特的手指在终端键盘上微震，显示器上许多窗口跳出又消失。

屏幕上闪过无数个错误提示，让莫梅特的焦虑不断升级。

“拜托了……不要出事啊。我可不能没有收获就两手空空地回去啊……”

终于键盘声停止了，打开的窗口上显示着包含着复杂公式的大量文字。

“怎么样了？数据还能用吗？”

莫梅特紧张地窥视着显示器，阿尔蕾特对他点点头。

莫梅特手下莫斯提马的成员们迸发出欢呼声。

莫梅特兴奋地催促阿尔蕾特。

“太好了。可以拜托你继续作业吗？”

“好。”

阿尔蕾特一边回答，一边从太空服里掏出PDA来接在终端上。

她快速输入一些指令，数据开始从终端导向PDA。

表示传送中的指示灯开始一闪一闪地亮。

“非常感谢您，阿尔蕾特小姐。果然找您来是找对人了——”

莫梅特一边说着一边低头鞠躬，阿尔蕾特说道：

“那个……莫梅特先生。”

“嗯？”

“其他地方说不定也还有资料留存。”

“是这样的吗？”

“……是的。这里不仅有数据，也应该留有打印出来的资料。记得是——一个红色封面的文件夹。也许刚才已经卷入爆炸中了，如果还留着的话……”

“红色封面是吧，我明白了。”

莫梅特转向他的部下。

“都听到了吧？已经没有时间了，在时间允许范围内找出来。”

士兵们点头，四散到实验室各处。阿尔蕾特的指尖再次在键盘上起舞。

“拜托你了。”

莫梅特对她鞠一躬，回到了部下身边。

“………………”

独自留在终端前的阿尔蕾特偷偷地对着莫梅特的背影低下了头。

“对不起……莫梅特先生。”

她说谎了。

其实不管怎么搜，都不可能找到那个红色文件夹。

她是需要他们转移注意力的时间。

阿尔蕾特回头。

她背后的墙壁由耐压玻璃制成，可以从那里直接目视到外部宇宙空间进行的试作MS运行实验。

窗外仅有无尽的黑暗，背后昏黄的灯光把阿尔蕾特的脸倒映在窗上。

她紧盯着窗外的宇宙。

第二次新吉恩战【**】争结束的那一天。

夏亚驾驶阿尔蕾特整备的沙扎比，从新吉恩的旗舰留露拉出击。

阿姆罗·雷。夏亚与这个当年杀死拉拉的因缘之敌决战，就这么没了音讯。

阿尔蕾特一想到他出击时，自己只说了“祝你武运昌隆”之类不痛不痒的话，就不由得咬紧嘴唇。

那时，她好像看见夏亚在微笑。

他面对着这因缘之敌的决斗，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如今已经没有办法考证了。

但即使如此——

如果可以更进一步靠近当年的夏亚的话……

沙扎比和阿姆罗·雷驾驶的ν高达战斗后严重受损，至今应该还留在阿克西斯的地表。

她已经知道它的坐标就在离这座实验室不远处。

它就在那里，触手可及——

眼前的显示屏上显示着数据传送完毕的信息。

阿尔蕾特把PDA从终端上拔下来，望着背后。

这样一来，莫斯提马前来此地的目的就已经达成了。

但是，阿尔蕾特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这个。

莫梅特他们还在搜查实验室。

他们还能在这里逗留的时限已经不到15分钟。

看来是打算不到最后关头绝不停止搜查了。

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由于周围器材倒塌，这个终端周边刚好处于很难被看到的位置。

“………………”

阿尔蕾特把PDA放到主机上显眼的位置，静静地从终端前离开了。

她躲在器材的阴影里，缓缓移动。

目标是刚才他们进来的那个通往阿克西斯外壁的大门。

她偷偷回头一望。

莫梅特他们都还没有察觉自己的样子。

“等我一下，大佐。我这就来了——”

阿尔蕾特穿过大门，再次跃入漆黑的宇宙空间——

-未完待续-